安童三人頓時驚呆了,彷彿泥塑般立在那裡。真金的手緊緊地抓住椅子,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雙眼發紅,死死地盯著盧世榮的臉。
玉昔帖木兒忍不住心中的困惑,不禁發問:“你為什麼要殺你夫人?就算受你牽連,她也罪不至死啊?”
盧世榮昂起頭,看著真金,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殺了宛宜,難道要把她留給你嗎?”
真金的眼中充滿了淚水,他低下頭回避了盧世榮的目光。
盧世榮繼續說下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宛宜的那點心思。宛宜生是盧家的人,死是盧家的鬼。我們成親時就有言在先,生死與共,情比金堅。情比‘金’堅,你明白嗎?”
真金掙扎著站起來,臉色陰沉,氣喘不已。
安童見狀,向玉昔帖木兒揮了揮手,“趕緊把他帶下去。”
真金搖搖晃晃地站在那裡,痛苦地閉上眼睛,鼻孔中流出殷紅的鮮血,就像兩行眼淚一樣刺目。
安童見此情況,十分擔心。他疾步衝出門外,大喊一聲:“來人,傳太醫。”話音剛落,就聽見“砰”的一聲,只見真金已經摔倒在地,雙目緊閉,不省人事。
玉昔帖木兒命兩名身強力壯的侍衛押著盧世榮越走越遠。但是,仍然能夠隱約看到有不少人進進出出,一片慌亂。
盧世榮已經猜到肯定是真金出事了,他不禁冷笑一聲,“黃泉路上,我可有伴兒了。”
安童隱瞞了真金私下見盧世榮的事情,只是向忽必烈彙報說,盧世榮不肯交代戶部賬目的情況。忽必烈大怒,下旨將要將盧世榮凌遲處死。不料傳來訊息,說盧世榮在獄中撞牆身亡。忽必烈仍然覺得不解恨,於是傳令“把盧世榮的屍首拖出去喂鷹。”
這時候是至元二十二年十二月初,大都已經進入了寒冷的冬天。北風呼嘯,滴水成冰,闊闊真的心情像窗外的天氣一樣陰沉,但是她還是打起精神來安慰真金。
“你不要相信盧世榮的話,他在騙你呢。宛宜既是他的妻子,又是表妹,他怎麼會下狠手呢?他是為了氣你才故意那麼說的?宛宜可能回揚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