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建設時,已經暗了的螢幕重新亮了起來,還是那人,陳嘉月久久的看著那個名字,曾經只要一看到這幾個字,心裡就會湧起絲絲甜蜜和自豪,她會在心裡無比驕傲的跟自己說:“看,這是我男人”
而如今再看到這幾個字,卻早已沒了那些悸動,只有淡淡的苦澀。
電話斷了又響了,陳嘉月還是接了,她聽到他固執的問:“你在哪?我來接你”
我在哪?陳嘉月心裡冷笑了一聲,心想,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什麼人吶?我才不用你接呢。
陳嘉月一手捂著額頭,用自認為無比清醒的聲音道:“今天陶陶過生日,已經快完了,我等會兒自己回去”
對方沉默了片刻,還是固執道:“你在哪?”
“媽/的,你復讀機嗎?我在哪跟你有關係嗎?有關係嗎?你還想管我不成?別忘了我們早就離婚沒關係了”,陳嘉月暴躁了,本來今晚心情都不好,借酒消愁,愁沒消到,反而還結出了更多愁。
“你喝醉了”,對方面對她的暴躁,居然一點不介意,仍然從容不迫,不急不緩的說道。
“誰給你說我喝醉了?我清醒得很”,陳嘉月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不得已朝著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喝醉了的人都說自己是清醒的”
“那我喝醉了行了吧?說明我是清醒的了吧”
“你看你自己都承認喝醉了吧?我來接你,乖,說你在哪?”,對方用溫柔無比的低沉嗓音蠱惑道。
陳嘉月張了張嘴,差點就說出了自己的位置,但理智還是在最後關頭衝破了他的蠱惑,然後她氣憤不已,又想使過去的手段來哄騙自己,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個王八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
“好,好,我是王八蛋,今晚就讓我來接你好嗎?我不放心”
“誰稀罕你放心不放心了?”,陳嘉月一點不領情,然後惡狠狠道:“不許再給我打電話”,說完就把電話狠狠的結束通話了。
陳嘉月盯了電話片刻,果然那廝沒有再打過來了,陳嘉月呼了一口氣,癱倒在了沙發上,自己喝得有點多,藉口去了一趟洗手間,就在大堂的等候區的醒醒酒,他們裡面氣氛還正濃玩得正嗨呢,陳嘉月感慨自己可能真的老了,跟他們一群年輕人是拼不起了。
陳嘉月收好電話,剛準備繼續閉目養神,微微一側頭居然發現自己左斜後方坐了一個人,明明自己過來坐的時候,這裡一個人沒有啊,再定睛一看,居然是舒薄洐。
“你,你怎麼出來了?”,見舒薄洐抬頭笑著看向自己,陳嘉月結巴的問道。
“那你怎麼出來了?”,舒薄洐不答反問道。
“呃,人老了有點折騰不起了”,陳嘉月有點心虛,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坐那的,那豈不是自己那點見不得光的事都被他聽到了?
“哈哈,你都算老了,那我豈不是老的不成樣了?”,舒薄洐爽朗的大笑道。
“不會,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嘛,男人三十才一枝花”
“那你想要這支花嗎?”,突然舒薄洐就正色道。
“這一點都不好笑,舒醫生”,陳嘉月微微一愣,四兩撥千斤的回道。
“我可以借給你用用啊,可以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哦”
陳嘉月還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反而噗嗤一聲就樂了,笑道:“是不是還有鎮宅辟邪的功能啊?”
“可能有的吧,這個目前還不知道,或者你可以帶回家試試?”,舒薄洐也彎了眼。
“算了,我這人一窮二白的,既沒宅子可鎮,也沒邪可闢,多謝美意啊”,陳嘉月回頭朝後面揮了揮手。
“但至少可以幫你避開你不想見到的人”,陳嘉月聽到後面傳來了那個依舊好聽如初的聲音。
陳嘉月驚了一下酒意也去了大半,回頭有些訕訕道:“你都聽到了?”
陳嘉月不願跟任何人提起過去,也不想任何人知道,她不知道是怕丟臉,還是想逃避。
“沒都聽到,不過申明我不是偷聽啊,我正想給你打招呼時,你電話就響了,然後你就暴走了”
“呃,讓你見笑了啊”,陳嘉月只有撓了撓頭,這裡是公共區域,自己打電話沒控制音量確實不能怪別人偷聽。
“我的提議怎麼樣?”,舒薄洐搖搖頭追問道.
“不怎麼樣”,陳嘉月撇了撇嘴,那廝不是這樣就能避開的,她只得回頭無奈道:“舒大醫生,你能別拿我消遣了嗎?”
“我沒有拿你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