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闕還未回話,一箇中年男子在門口稟報道:“爺,定陽城裡數得上名號的賬房先生都來了!為首的是那個神運算元劉青,一起來的得有十幾號人呢!”
“他們想幹什麼?示威嗎?”王殊皺眉道。
中年男子偷偷瞄了一眼蘭君,喘了口氣才說:“他們聽說我們山莊來了個神運算元,一炷香就能算完一個賬本,都說是誇大其詞,要親眼來見識見識。”
王殊氣道:“這劉青訊息倒是靈通!之前怎麼請他,他就是不肯答應,這下聽說我們找到更好的,他就坐不住了?”
那中年男子道:“劉青先生還說,若是這小兄弟能讓他心服口服,以後就是白給我們幹活都行。”
蘭君不禁問道:“敢問這劉青是何方神聖?”
“劉青是定陽城裡最厲害的賬房先生,實力不可小覷,那一炷香看賬的本事他也有。他應該是北五州唯一一個看賬的本事跟我哥差不多的人,所以我哥才想高價聘他回來做賬房的管事。可他這人很傲,家中是¤╭⌒╮ ╭⌒╮歡迎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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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覺得應了我們這些商人就跟折了風骨一樣。大概聽說十一你年歲小,算賬算得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吧。”王殊解釋道。
聽罷王殊的話,蘭君很是有些感嘆。謝金泠的腦袋瓜子裡有些不一樣的東西,這些年他傾囊相授,包括算術,驗屍什麼的,都是聞所未聞的方法。她甚至隱約覺得謝金泠會的,並不是這個世界上會有的東西。
反觀他人,如果沒有這樣討巧的方法,卻可以在一炷香的時間以內看出一個賬本的問題,估計都是天才。
寒微堂外面密密麻麻地擠滿了看熱鬧的人,多是山莊裡的下人。裡面則站著十幾個賬房先生,一個個伸著脖子叫囂著:“叫他出來!”
“敢不敢比!”
聲勢浩大,群情激奮。
蘭君被打發在後堂,她偷偷開啟簾子往外看,見為首的是一個蓄著山羊鬍的中年男子,正老神在在地摸著鬍子,時不時用微眯的眼睛看看王闕。
“木十一不過是王家的客人,劉先生應該知道,我屬意的人選是你。”王闕微笑著說。
劉青拜了拜:“三爺,文人對詩,武人比劍,我們算賬做賬的也都有好勝之心。聽聞那小子一炷香就可以算出一冊賬本,我心中不服,要來見識一番。”
王殊道:“劉先生,我王家敬您的本事,之前幾次三番去請,開出的酬勞也很豐厚,但您就是不肯答應。如今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晚輩,就能勞您大駕親自登門?”
劉青面色一紅,清冷地哼了一聲。
“小七,不得對劉先生無禮。”王闕開口道,“木兄弟年歲小,本事自然不能同劉先生相比。先生高風亮節,何苦為難一個晚輩?”
“二位爺這麼護著那小子,不會這其中有什麼貓膩吧?我聽說好幾個同行都被七爺羞辱為廢物,偏那小子被七爺帶了回來。今日不讓他出來給我們看看,實在是說不過去啊!”劉青的口氣裡滿是倨傲。畢竟他這一身本事,也算是老天眷顧,尋常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王闕接過管家奉上的茶,優雅地喝了一口,並沒有說話。
“不用為難兩位爺,我人就在這裡!”蘭君掀開簾子,闊步走到堂中,“你不就是不信我可以一炷香算出賬本的問題?那咱們來比試比試好了。”
劉青見只是一個小毛孩,表情顯露了幾分輕蔑。倒是他旁邊的人叫囂道:“憑你也配跟劉先生比?有我們就夠了!”
“先生退後,今日我們便要來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這些賬房先生自詡是讀書人,都自命清高,跟朝中那些迂腐的大臣倒有幾分像。蘭君雙手抱在胸前,同樣傲慢地說:“就拿這位劉青先生來說好了,在北五州應當是頗有名氣。可你們想過沒有,東青國總共有三十二個州府,周邊還有好多國家,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嘛,還是要謙虛些好。”
劉青沉下臉色,抬手阻止那些同行上前。
他從身後一人那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來——那是一本比普通賬本還要厚兩三倍的東西,他笑道:“這位小兄弟口氣倒是不小。這樣吧,這是一家賭坊的賬目,你若能在一炷香內算出個所以然來,我劉青就甘拜下風。”
四下愕然。懂行的人都知道,賭坊的銀兩進出都是鉅額,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