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姜氏的虐待和邵方的排擠,但他實在理解不了邵文忠。
這個和別的女人生下了一個孩子的男人,根本就沒有盡到任何一丁點父親對於自己血脈的責任。
他從對方身上看見的,除了十年如一日的漠視之外,就只有現在這種基於自身利益上的評估。
“我就是邵勁,”邵勁衝著兩次跑到自己眼前的小廝笑道,他應該是叫歡喜吧?邵勁想到,“請帶路。”
說完便和歡喜一起向前。
國公府在這裡搭起的涼棚是個長方形的形狀。中間空著差不多能並排跑四匹馬的地方,這之間的地上倒沒有再鋪東西,只綠草如茵,間雜著紅黃野花,一派天然意趣。
一路前行的過程中,邵勁的注意力不可避免地放在了周圍與坐在主位上的徐佩東身上。
因著是自己把人叫上來的,徐佩東的注意力比較有放在邵勁身上,見人從那宴席中走出來,臉上便帶了些笑意。但周圍的人卻不怎麼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畢竟大家都是公侯世家,一個暫時只做了首好詩的少年並不需要過多關注。
行走的過程中,邵勁又聽見了歡喜的聲音。
這小廝笑著看向前方,嘴巴沒有怎麼動,聲音竟然束成細細一束,很清楚地傳進了邵勁耳朵裡:“邵勁公子,待會我家老爺可能還會再靠公子作詩文做賦,也或許有些時論,後兩個公子只要推說沒有學到就好了,詩文的話,公子就以字醜為由,小的再幫公子寫出來。”
歡喜說得清楚,卻不想跟他一路往前的邵勁愕在當場:真的不是誤會!那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帶自己出來的那個小女孩,他從頭到尾都只接觸了對方,還就在對方的屋子裡看見了這首詩,現在這些事情只可能是對方做的!他百思不得其解:“你家小姐為什麼——”
邵勁的這一聲雖然也有意識的壓低了,但帶路的歡喜還是嚇了一跳,不由埋怨一聲:“我的好公子,你怎麼能大庭廣眾的叫我家五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