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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多餘的樹都沒有,又哪裡來的什麼人呢?

他扶著窗框的手突然顫抖起來。

那聲音再一次響起來,還是像剛才一樣,像是從他的腳底開始,如同藤蔓一般緊緊纏繞著他不鬆手。

他根本聽不出那聲音到底是哪裡來的。

他只聽見這聲音開始大笑,狂妄地大笑。四面八方的狂笑朝他湧來,擠壓著他,輕而易舉地將他顛仆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第三天qaq

這個月開始堅持日更努力雙更qaq!

☆、第一二三章 亂象

山間的風到了晚間不免陰森。

破敗的寺廟往往代表人貧瘠的內心。

徐丹瑜在最初最得意的念頭被毫不容情的打碎之後;哪怕對這聲音的出現還有疑慮,哪怕或者其並不真的相信世上有鬼神之類的東西,他也真正對謝惠梅之屬的恐怖有了直接的認識。

因而很快的,他就跪坐在蒲團面前,戰戰兢兢地將近日來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個遍。

哪怕曾經已經想好了的在關鍵之處含混一二準備,都沒能施展出來。

等這正事開始之後;那彷彿無處不在陰魂不散的聲音再沒有做出任何恐嚇徐丹瑜的事情。

它甚至連發聲都很少;不過在關鍵之處說上一二句的內容;轉瞬就消失無蹤。

這樣的平靜倒叫徐丹瑜漸漸回過神來。

但是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哪怕他回過了神;也不敢再做造次……何況這不正是徐善然所想要的結果?

他懷著一種很難說得分明的惡念與和對眼前聲音差不多的畏懼;將事情來來回回;反反覆覆地說得清清楚楚;一直到那本來會發出的聲音在許久都沒有出現位置。

佛堂中的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只剩下月光如紗披在那殘缺的佛像之上。

先時猙獰恐怖的神像在這一刻也變得平靜,似乎那來自天際的光輝已經將這裡寄居的惡鬼驅走。

徐丹瑜狐疑地呼喚了一聲:“大人?”

沒有回答。

他大膽地起來繞著屋子走了幾步,也沒有聲音。

他再將活動範圍擴大到院子之中——但還是沒有被阻止。

最後,他伸手去碰觸那院落緊閉的大門,就在他的手指堪堪碰觸又似乎一點兒沒有碰觸到的時候,門突地發出極響的“吱呀”一聲,無風自動地敞開了!

徐丹瑜簡直被駭得直接倒退了一步,他臉色青青白白地看著面前洞開的大門,片刻後一咬牙,只衝入那大門之外的漆黑之中!

“唯一”的人走了,寺廟又恢復了往常的寧靜。

草在風的幫助下沙沙搖擺,山林的叢生次第響起,兩道門後只露出一角的佛像,雖然破敗,唇角的笑容卻顯得溫馨。

大概有近半刻鐘的功夫。

兩道黑影突然自牆上先後翻了下來,還有一個一瘸一拐的聲音光明正大的自洞開的大門中走了進來。

月光很快擺脫陰影,照亮他們的臉。

這些熟悉的面容赫然正屬於邵勁、何守、已經王一棍。

王一棍左胳膊處還夾著他那根長長的柺杖,他一走進寺廟,就用那柺杖來來回回地敲擊青石板地面,嘴裡還對著旁邊的兩個人咕噥:“我說你們啊,裡頭的人都走光了,還翻身什麼牆?在瘸子面前炫耀自己的腿腳好?這豈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能別這麼缺心眼嗎?”

邵勁和何守都懶得理他。

何守跳下來的時候也用腳重重跺了跺石板地面,跟著從回聲之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來。

邵勁的法子就簡單多了,他直接蹲□,用手撥開雜草,只瞟了一眼,就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來:“底下是中空的,也不知道他們挖出了多大的山腹,上頭還有廟呢,不怕挖到一半塌了?”

何守心不在焉:“也許是特意找了那摸金校尉來,他們天天像個鑽地鼠一樣,地炸得又快又好,眼下的小玩意算什麼?他們能用薄薄的一層土支撐一萬人站立的山谷不塌呢,但如果這一萬人四散踏步或者埋鍋造飯,嘿嘿……”

邵勁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這簡直是牛人在身邊的活生生例子,他也不禁豎然起敬:“這麼厲害嗎!”

“厲害是厲害,不過這種發死人財的事情……”雖然刻意收斂了,但何守還是情不自禁地露出一點不以為然和鄙視來,“算了,不說了,這種小事等以後你能去軍中掌軍的時候自然而然會了解到。還是看看眼前這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