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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部分

姑娘曾在鶴雲樓赴宴,依稀記得那是商羊谷少主修成真氣的宴請,到了後面,還有少許不悅之事,讓我早早離席,如今想來,倒有些失禮。”

秦先羽笑道:“這一次諸位在鶴雲樓專門設宴請我。實是榮幸之至。思及往日舊事,真是恍然如夢。”

司空先生聽他說來。良久未有應答。

商羊谷少主是被秦先羽所殺,而商羊谷主無端失蹤,但明眼人也能猜測出是被這位羽化真君所殺。尤其是當初他把商羊寶鏡送與七姑娘,更是坐實此事。

如今再聽秦先羽這般感慨,饒是司空先生這般穩重的老輩人物,也不由半晌無言,不知如何答話才好。

……

鶴雲樓依舊那般,古典幽雅,處處是深幽味道,古典氣息,不論外邊雕欄,還是內裡屏風,俱是工藝精緻。

當年秦先羽見到這一座鶴雲樓時,讚歎不已,看得出神,以至於當初被人嘲笑。依稀記得,煉製道劍的一類藥材,就是從這人身上所得,那人好像叫做劉文還是劉武……

秦先羽掀起車簾,從車窗旁看去,鶴雲樓依舊未變,然而他這些年行走遊歷許多地方,見過許多建築,或是山林雄峰,不乏雄壯巍峨之感,如今再看鶴雲樓,便感覺氣勢有些弱了。

“怎麼回事?包下了鶴雲樓?”

“怪事,當年就連商羊谷少主在此宴請,也不敢說包下整個鶴雲樓。放眼京城,有這個資格的,寥寥不過一掌之數。”

“什麼?是欽天監包下這裡,宴請貴客?”

“欽天監何等地位?古往今來,也不曾聽過宴請客人這類事情,至多也只是欽天監某些大人物以私人身份宴請,但這一回居然是以欽天監之名?”

鶴雲樓外,一些身份尊貴之人,都被拒之門外,其中不乏修道人,剩下的也都不是一般人,至少有家中長輩是朝中一品大員。這鶴雲樓可謂是修道人雲集,就算踏入樓裡的不是修道人,也都是知曉修道人之事的,身份都算不低。

有人在旁問道:“徐兄乃是真氣外放的青年俊傑,可知內中端倪?”

那個喚作徐兄的白衣青年微微搖頭,他手執摺扇,氣質不凡,搖頭說道:“這類事情,如何能是我們所知的?”

然後前方來了架馬車。

拉車的是妖馬,有罡煞修為。

那車廂看似平凡無奇,但卻佈滿了符籙,外邊的一些風鈴事物,以及那拉車的韁繩等等,似乎都是法寶?

其他人看得不甚分明,但這位徐兄眼力不差,只覺牙根都發涼了。

車簾掀開,上面下來一人。

這人面貌清秀,穿著淡色道衣,斜背一劍,腰掛玉牌,只有一身清淨之感。

徐亮呆在了原地。

秦先羽略微覺得奇怪,轉頭看去,也發現這人有些眼熟,皺了皺眉,卻想不起來,也便搖了搖頭,往鶴雲樓中去。

“這是哪位?看他這輛馬車,似乎是欽天監的?”

“年紀輕輕,居然令人看不透。”

又有人問道:“徐兄,那位年輕道長似乎多看了你幾眼,莫非你們有過幾面之緣?”

徐亮默然良久,終是苦笑道:“確實見過一面。”

剛才那人又問道:“那是誰?”

徐亮說道:“大德聖朝第一真人,羽化真君。”

眾人無不大驚失色,那些略微知曉修道人之事的凡人也就罷了,但身為修道之人,卻無不駭然。

有人見徐亮跟羽化真君似乎有些舊事,當即問道:“徐兄是怎麼認得羽化真君的?這可不是看一張畫像,小弟見真君似乎也朝你看了一眼?”

徐亮苦澀道:“當年也是在鶴雲樓認得的。”

這人赫然便是昔日人傑榜第十九,如今人傑榜第十五的徐亮。歷經數年,他已是真氣外放,名次也上漲到第十五位,但實際上,他反而降低了些。

因為人傑榜前列的陸宣,相正,陳原等人,都不再侷限於人傑榜,於是人傑榜上並未錄入他們的姓名,另有幾位被人所殺,比如昔日的陳浩便亡於羽化真君之手。

原本徐亮名次應該更高,但有許多年輕人後來居上,已然超過了他。

想起昔日,他曾對七姑娘獻殷勤,對於這個小道士看不上眼,甚至在商羊谷少主與何浪為難羽化真君時,他略微推波助瀾。

但如今物是人非。

依然是在鶴雲樓,卻非是以往。

徐亮還是人傑榜上的奇傑俊彥,但羽化道人已經是整個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