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青玄道人聞言不由皺起眉頭,有些氣惱,每到需要用人之時,這太上道人便掉鏈子。
無奈之下,只能自己探路,紫府受損還指望他能在前承受壓力,只會壞事。
“青玄師弟稍等片刻。”
張潛將無息之甲穿戴身上,青玄道人正踟躕不前,前方洞窟支離破碎,肉眼雖難以看出異常,但神識一照,就像於無數琉璃碎片中穿行,稍不留神便能將神體劃得的傷痕累累,為了規避這些空間裂痕,不得不來回繞行,可這洞窟本就複雜無比,一繞就全昏了,只要陷入其中,再想脫身恐怕就麻煩了,饒是青玄道人如今殺楊繼業之心極為強烈,也不得不慎重考慮,正在此時,身後忽然傳來太上道人的喊聲,青玄道人微微皺眉,回過頭去,看他有何事要說。
“你看那是什麼。”張潛伸手一直巖壁扭曲轉折的角落中,似有一道淺淺的印記。
張潛如今到不怕這洞窟危機四伏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他有無息之甲護身,尋常空間裂痕根本傷不了他,而且雙眼可以清晰看見空間裂痕的位置與蔓延方向,從而作出有效的規避,比神識方便許多,最重要的是,如今他實力仍在全盛狀態,有足夠把我應付可能發生的一切,他所在意的是,如何在這複雜無比的洞窟之中找尋到楊繼業的蹤跡,看這洞窟目前狀況,這難度不亞於大海撈針,因此極為認真的在尋找著一切有用的線索。
青玄道人聞言看去,只見那巖壁隱蔽之處的確有一道淺淺的劃痕,如同一柄長劍。
“玄機道人!”青玄道人臉色驟然陰寒,這劍痕正是峨眉劍派內部的一種聯絡方式,心頭怒罵:“果然被她捷足先登了!”
“玄機道人是誰?”張潛納罕問道,眼眸深處卻是有一絲難以捉摸的冷意,看青玄道人這般反映,他心頭也是清晰瞭然,這青玄道人恐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顧姓命追殺至此絕非報仇這般簡單,而且陽山、峨眉兩派也不似表面上那般和睦,說不定便有什麼利益衝突,這點未必不能為他所用。
青玄道人經他一問,也是反映過來,自己這般態度實在不合常理,至少峨眉、陽山兩派在表面上還是同氣連枝的,自己先前卻已面露兇相,當即變化了語氣神色,大笑道:“玄機道人便是峨眉劍派玉衡劍尊的弟子,也就是燕王不經意間提到的那個峨眉女冠,有她聯手,這楊繼業是難逃一死了,我正愁這洞窟複雜無比,難以尋覓這楊繼業的行蹤,想不到,她已是給我們留下了標記,沿著指引前進,必能與之會合。”說罷,駕馭雲氣沿著劍鋒所指方向而去。
直到轉過身去,眼中才露出一絲陰狠之色。
張潛默不作聲,輕輕振翅,不緊不慢的輟行於身後,朝著幽深的洞窟中潛行而去。
黑暗無光的地下洞窟之中,楊繼業雙眼緊閉,沉心靜氣,神識敏銳到了極點,極力感應著陰曹地府之中飄蕩而起的黃泉之氣,他就像一個幽靈似得,在支離破碎的空間中來回穿梭,沒有光、也沒有參照物,四周空間也零碎不堪,混亂如激流中的石塊一般,在其中呆久了,都不知道如今是白天黑夜、身處何方,反正就這般漫無邊際的遊蕩,吞噬陰曹地府之中散發出來的黃泉之氣,越接近九幽之地,黃泉之氣便逾漸濃烈,對他恢復實力而言,便逾有好處。
反正有黃泉之氣指引,他根本不虞迷失在這洞窟之中。
幾曰下來,楊繼業只覺體力漸漸充沛了起來,往生之劍的器靈在吸納了足夠的黃泉之氣後也逐漸恢復了,但他並沒有離去的打算,他孤身一人遊走於無窮無盡的黑暗之中,也絲毫不覺得孤單,如同一根用絲線穿起來的木偶,一舉一動都刻板無比,只是偶爾會低下頭去看一眼那空蕩蕩的衣袖,雖然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他什麼也看不到,但那種殘缺的感覺卻在他心中呈現的無比清晰,還有那種隱隱傳來的痛楚,可是他依舊毫無情緒,只是整個人逾漸的冷漠,幾乎於黑暗融為一體。
他如今實力幾乎恢復到了全盛之時,再面對哪個鐵甲人時,完全有把握與他一爭高下,保住姓命更不成問題,畢竟相同的錯誤不會再犯第二次,他絕不會讓對方再接近他的身前,可他並不滿足於此,不管你身份何等顯貴,實力如何高強,如何難以對付,不殺你不足以洩恨,心頭始終有一個撫不平的硬疣,而據他交手所獲資訊來看,那鐵甲人實力與他應該在伯仲之間,所以如今想要殺他還頗有困難,而且還要受正道勢力壓制,很難有一個良好的環境供他復仇。
所以他要讓自己變得更強!強大到足以與整個陽山小洞天為敵。
這條通道直通陰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