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吃了,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
老姬率先笑了起來,一群黑乎乎渾身都是汙泥的漢子開始剝皮架火。
“強巴,你真該死,你把‘腓腓’都殺了。”
老姬翻動一隻樣子有點象狸,白色尾巴小動物,“可惜了,這叫腓腓的小獸,養之可以解憂排愁的。”
“是嗎?”
大家都好奇地圍了上來觀看,這可比養一隻寵物狗強多了,人如果沒有了憂愁,剩下就只有快樂,那不就過上神仙日子了嗎?
“喲,隊長,它還沒死呢?”替唐林昆鋪好火烷布的赤答兒,見腓腓的眼皮動了一下,一束痛苦的目光,在淚光中顯得十分迷離。
強巴愛惜把它抱在了懷裡。
“讓開!強巴,你管它死沒死,隊長說它可以當老婆睡,你也信?”趙半狗一腳踢在強巴的屁股上,掏出一把小匕,拎起腓腓的尾巴,就要開腸破肚。
一個人影撥開樹枝,居高臨下偷偷地打量著唐林昆他們的這支小分隊……
誰也沒有料想到,那隻叫腓腓的小獸突然出一聲嬌咳,跟女人的聲音一模一樣,嚇得強巴趕緊鬆開了手,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嗖地拔出玄鐵刺,驚恐地問道:“誰?剛才是誰在咳嗽?”
那隻腳腓腓的小獸,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兩隻前爪合在一起,向強巴不停地作揖磕頭,它的屁股上中了一箭,鮮血不但染紅了一身的鬣毛,連白色的尾巴都粘上了不少,由於站不穩,不時跌倒,它一次次爬起來,重複著作揖的姿勢,嘴裡出嚶嚶的女人的哭聲,脖子上有點類似馬鬃的鬃毛在簌簌顫抖,看來這隻小獸確實通人性,這是在求饒呢!
“饒你不得,看來你還成精了,你這隻小怪獸。”趙半狗舉起手裡的玄鐵刺就要斬落下去。
“住手——!”
邊上的皂莢樹上掠下一個人影,一把摟住趙半狗的粗腰,低頭在高大的趙半狗健碩的大屁股上張嘴就咬,趙半狗多年行伍生涯,反應奇,玄鐵刺一反手就要刺向動偷襲的人,沒想到剛才還可憐兮兮的那隻小獸,突然一躍而起,一口咬住趙半狗褲襠裡的那隻大鳥,趙半狗致命處遭受突襲,劇痛之下大叫一聲,轟然倒在地上……
老姬他們都是些九死一生的職業軍人,遭到突然襲擊,條件反射迅疾抽出玄鐵刺來把那個黑影圍了個裡外三層,那個黑影見趙半狗失去了抵抗能力,鬆開了嘴,一把抱過那隻受傷的腓腓,不停地安撫著,嘴裡嘰嘰咕咕不停地叨咕什麼,老姬沒聽懂一個字,猜他一臉的愛憐之情,大概其意思是:不用怕,有我在,他們傷害不了你。
這時大家才看清這個黑影是個野人般的人,下身圍著一塊豹皮,上身**,鬍子和頭長到看不清楚他的臉。
那人起身,抱著那隻怪獸就想走,那人把老姬他們當空氣了。
“跪下——!”大夥兒一擁而上,把那個野人摁倒在唐林昆前面,那隻小獸驚恐地躲在那人的雙腿之間。
“你是什麼人?你吃了豹子膽了,敢偷襲我們的人……”莫豹見趙半狗昏迷不醒,手上的力道不覺就加大了些,那人的嘴都被摁到了腐臭的地上。
那人嘴裡出嗚嗚的叫聲,“別難為他了,這人不像個壞人。”老姬搓著胸前的汙泥,一會兒搓出一個黑泥球來。“強巴你們幾個四周散開,布兩道警戒線,快去!”
其他十來個隊員忙不迭地扶起趙半狗,來到一彎小水塘邊,替趙半狗擦洗乾淨,幸好那根性福的源泉還吊兒郎當地掛著,只是一排細小的牙印裡滲出一圈血來。在清涼的水的刺激下,趙半狗很快清醒了過來,低頭在自己的褲襠裡扒拉著檢查了好久,惹得大家輕聲大笑。
這時火堆架了起來,嫋嫋的青煙……很快肉香撲鼻。
那個野人很快被綁在了一根粗大的榕樹氣根上,那隻小獸可憐巴巴地站在那人的腳邊,想作揖又不敢,似乎對自己剛才動的突然襲擊還有點不好意思了,不停地拿兩隻前爪子抹著嘴,似乎在說,這玩意太臭了,都多少天沒洗澡了。
“替我找根虎鞭藤來,娘姥姥的,這地方也敢咬!”
趙半狗看到小獸狡黠的眼光,火氣再次上來。
“算了,半狗兄弟。”
老姬笑著說道:“大家都先吃點肉吧,這人看上去不像是苦仙滸的廢物,明天還要靠他帶我們走出這片樹林呢。”
莫豹叉起一個半生不熟的麂腎,扔給趙半狗,“半狗,好好補一補吧。”
趙半狗悻悻地坐在篝火的邊上,把那個麂腎用小刀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