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誠的黑臉大漢遞上書信後,替那幾位侮辱過自己的將士求情道:“刀副統,既然那幾名士兵知道錯了,就請饒恕他們吧!”
“這怎麼行呢?不殺他們不足以表示我們的誠意。”
“刀副統,這萬萬使不得,在這非常時期,還是要以懷柔為妥,鬧著玩的事,我們都沒當真,請刀副統看在我們三個的薄面上,饒了他們幾個,石胚吃一釺,石胚即長一齒,經過今天著事,我想他們會痛改前非的。”
“既然是貴使替他們求情,也罷……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哪,每人四十虎鞭,給我著實打。”
“是——!”
那幾名犯事的傢伙很快被拉到了帳前,一虎鞭下去,連皮帶肉下來一條,饒是黑臉大漢這樣的狠角色,也是後脊背陣陣涼,原本以為自己軍中的三層竹板厲害,現在見識到天庭軍的虎鞭,方才知道自己軍中的竹板原來是嚇唬頑皮小孩子用的。
“呼!呼……”幾鞭過後,所有人都昏厥了過去。
為信使滾倒在刀狼面前,“刀副統,不能再打了,鬧出人命來,我們幾個就成了眾矢之的,反倒誤了我們的大事,請刀副統明察。”
“唉,都是我平時治軍不嚴,讓貴使們見笑了,既然貴使這麼說……來人哪,先記下他們的鞭子,給我拖下去。”
那名為的信使見刀狼把主帥的勸降書看完了,很正式地說道:
“刀副統,我們的主帥說了,時間可以延遲到黃昏時辰,在這之前,刀副統必須明確給一個降於不降的答覆。”
“不瞞幾位貴使,我自己本部的近二十萬騎兵部隊,我能替他們做主,但二十多萬步兵是戰前臨時劃撥到我的麾下的,他們都是楊大將軍的舊部,要他們陣前歸降,還需要點時間。不過,既然金主帥如此爽快,我們一定在黃昏前拿出主張來,還請幾位貴使在主帥面前代為解釋一、二。”
刀狼深深地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想我刀某十五歲從軍,短短十來年工夫,憑軍功從一名無名小卒一步步做到統兵幾十萬的大將軍,此生也應該滿足了。一將功成萬骨枯……萬骨枯啊!此次更弦改轍,絕非刀某貪生怕死,實是為這幾十萬弟兄的身家性命著想,幾位貴使,一定要跟金主帥說明一事,要不然我是堅決不降的……”
“請刀副統明示。”為的信使見刀狼說著情緒激動了起來,趕緊從樹杆上站了起來。
“我歸順苦仙滸後,一不要副主帥的軍銜,二不要金銀珠寶。我懇請金主帥一定善待我的這幾十萬弟兄們,至於我,賞我幾十石磽薄土地,我甘願做個自食其力的田力男。”
刀狼眼眶流下兩汪清淚,這不是他的演技好,眼淚可以做到收自如,做個田力男這確實是刀狼的心聲吐露。
“刀副統,請您放心,您的話我們一定一字不落轉述給金主帥,只是刀副統的刀法獨步天下,行軍佈陣又是得心應手,不帶兵可惜了啊!”
“打打殺殺這些事,我已經厭煩了……不說了,可惜軍中沒有好酒,等我們一切妥當後,我再請各位痛飲醉死牛吧!”
金主帥聽完三個信使的彙報,沉思了好久,能把這四十萬天庭軍的步騎兵收歸麾下,那自然是上上好事,只是這事展得過於順利了,令他不免心中忐忑。
“不管他們使詐不使詐,我讓你們一個跑不了。”金丹想定了主意下令各部嚴密監視天庭軍的一舉一動。
離黃昏時辰還有小半個時辰,刀狼領著一營貼身護衛來到陣前,喊話求見金丹主帥一面。
喊了老半天,出來一騎,飛奔到刀狼面前:“金主帥有令,如果刀副統想反正,請中軍大帳一敘,如果還想繼續較量,請刀副統立即迴轉,金主帥答應給你一個勇士最後榮光的機會。”
“刀副統,您不能……”護衛隊長一把拉住刀狼坐騎的韁繩。
“我不去,你讓我眼睜睜看著幾十萬將士死嗎?”刀狼一馬鞭抽在護衛隊長的手腕上,護衛隊長還是不肯鬆開手。
“混賬東西,再不放手,我一刺劈了你。”
刀狼猛地抽出玄鐵刺來,朝護衛連使了個好幾個眼神,分明是想告訴護衛隊長,這處詐降好戲現在才剛剛啟幕,這金丹主帥很有心計,他這是在試探我,如果不敢去,自己的真實意圖不是暴露無疑了嗎?
“金主帥既然不相信我們,我們願意血戰到底。”護衛隊長錚錚落地有聲。
刀狼看著這護衛隊長還是沒理會自己的真實想法,有些氣急敗壞地嚷道:“反了你了,你一個小小護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