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顧頭不顧腚軍官的屁股。
“利用這些彈坑,構築散兵坑……把那幾個彈坑挖通了,鐵蒺藜還有嗎?大家快找找。”所有的天庭兵忍著飢渴,因地制宜,掘起坑道來,被炸得坑坑窪窪的沙土地,很快變得溝壑縱橫。
深秋的太陽,雖然紅似血,大若米篩,但很快就沒有了多少熱度,有氣無力地掛在西邊的天際。北風吹得渾身是汗水計程車兵們捲縮在挖好的坑道里,一動不想動。
刀狼在用羊毛氈圍起的簡易帳篷裡,吃了點犛牛肉乾後,他揉了揉漲的太陽穴,正想閉上眼睛歇會兒。
“稟告刀副統,苦仙滸廢物派人勸降來了。”
“帶進來!”
刀狼看見推進來的三人,差點沒笑出聲來,三個彪形大漢不但被五花大綁剝得一絲不掛,那臉還被抽得像豬頭一樣腫著,更絕的是那根男人之根上被頗有創造力的天庭士兵精心裝飾了一番,不但潑上了黏糊糊的油,還被粘上了不少的鳥毛。
“這是誰作踐的,給我打四十虎鞭。”
“稟告副統,人多手雜,全都一轟而散了……”
“把他們的衣服拿來,叫他們換上,怎麼能開這樣的玩笑呢?”
“稟告副統,他們的衣服已經被士兵們燒了。”
“鬆綁,拿我們的軍服給他們穿上,可別凍壞了我們貴客。”
很快三套從陣亡士兵身上剝下來的血淋淋盔衣扔在那三人的腳邊。
三名金丹派來的信使,理都不理那些遮羞物,手鬆開後,恭敬地朝刀狼行了苦仙滸軍新式軍禮,其中一位朗朗說道:“刀副統,我們金主帥說了,戰場勝敗已決,再打下去徒增些孤魂野鬼罷了,只要你們放下兵器,他一定報請我們大造主拔擢您為我們苦仙滸的副主帥。其他軍中各級軍官俱升一級錄用。”
“是嗎?你們門主帥還挺大方的?”刀狼的護衛們全都放肆地笑了起來。
“你們主帥就說這些嗎?”刀狼的眼神如刀。
“就這些……哦,我們主帥還說了,給你們半個時辰商量。”
“如果,我不答應呢?”刀狼的眼裡突然閃現一道兇悍之光。
這三個自告奮勇前來勸降的苦仙滸軍人,都是些不怕死的狠角色,在刀狼強烈氣場的壓迫下,不自覺地全都低下了頭。
忽然,其中一個黑臉大漢猛地抬起頭來,迎著刀狼的目光說道:“刀副統心裡明白,何須多問?過了時辰,我們的五千斤巨炮就位後,格殺勿論!”
在場的所有護衛全都清楚,這個黑臉大漢用這種語氣說話,是在找死。其中幾個護衛嗖地把腰間的玄鐵刺都抽了出來,只等刀副統一個眼神,馬上送這三頭苦仙滸豬上路投胎去。
令大家沒想到的是,刀狼在不大的帳篷裡來來去去走了不下十個來回,驀地停住腳步說道:“幾十萬大軍,說降就降,半個時辰不夠我和部屬們商議的,怎麼也得二、三個時辰,再說,你們口說無憑,我要見到金主帥的親筆信札才能最終決定。”
“這個好辦,我們馬上回去,讓我們主帥重新寫個憑證,我們馬上送過來。”先前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信使大大地鬆了口氣。
“魯莽小兵們失禮了,各位還是把這些衣物穿上再回去覆命吧!”
“我們寧肯死,也不穿天庭軍服。刀副統體恤在下,弄幾塊羊毛氈護體即可。”
目送三位下身圍著羊毛氈,驕傲的背影離去,刀狼終於笑出聲來,“我還愁守不到明天中午,老天開眼,給了我一個好機會,你們瞧好了,我們演一出詐降好戲給金丹主帥看看。”
刀狼的幾名貼身護衛對刀狼寧死不屈的脾性十分熟悉,但聽到剛才刀狼的那番話語,心還是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刀狼要投降,自己是應該反目還是跟從?現在聽到刀狼如是說,大大地鬆了口氣。
過了大半個時辰,那三名信使重新拿著金丹的信札求見刀狼,跟上一次遭遇非人待遇不同的是,迎接他們的是一大群和善的天庭軍官。每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更有幾名將軍把五兩金子偷偷地塞到黑臉大漢的衣兜裡,大有一付到時候多多關照的意思。
剛才往三位信使身上倒油和粘雞毛的幾位士兵和幾名軍官被捆得結結實實,跪在地上,見信使走近,拿腦袋使勁地往地上磕,額頭上血跡斑斑,好多沙子都嵌入到了肉裡。
“貴使大人,剛才多有冒犯,請寬恕則個……請務必在刀副統面前替我們美言幾句,我們情願下半輩子鞍前馬後伺候幾位大人。”幾個人哭天喊地,哭得是掏心掏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