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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愣了片刻之後,忽地有一匹全身純黑不見一絲雜色的巨大戰馬緩緩踏入場中,馬上一人喝道:“叛國逆臣,看本帥取你性命!”
裴元慶大怒,轉頭望去,見下場的竟是號稱隋朝第一勇將、被封為“天寶將軍”的宇文成都。
今日宇文成都換了一身全黑的鎧甲,手中的鳳翅钂也黑漆漆的不見半點亮光,面容冷峻陰沉,雙目之中灰濛濛的一片死寂,配上胯下體型龐大的黑色戰馬,宛如一尊從地獄而來的可怕魔神。
見到形象大變的宇文成都,裴元慶心中莫名的生出一陣寒意,強定心神後喝問道:“宇文成都,你也來爭玉璽和昏君人頭麼?”
宇文成都冷笑道:“你等皆為反隋而來,本帥卻是為護隋而來。你們這些反賊若無人能勝過本帥,這天下自然還是歸陛下掌握!”
裴元慶怒喝道:“量你一人,也敢當天下群雄?”喝聲未畢,催馬上前舉雙錘便砸。
“什麼群雄,在本帥眼中,不過是土雞瓦犬!”宇文成都冷哼一聲,不閃不避舉鏜橫架。
雙錘砸在鏜杆之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
裴元慶雙錘被高高蕩起,連人帶馬向後退出三丈有餘,戰馬的四蹄生生地在地上犁出四道深溝。
“怎麼可能?”看著戰馬寸步未移,本人更混若無事的宇文成都,雙臂痠麻、虎口已裂的裴元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當初在京城朝見楊廣之時,他曾與宇文成都做過一次較量,當時雖微落下風,但自信經過這些年的苦練之後,再次交手當是有勝無敗。豈知僅僅是一招,自己便落入絕對的下風。
宇文成都一聲長笑,笑聲中滿是令人心悸的冷厲殺意:“幾年不見,你卻是沒什麼長進。剛剛讓你攻了一招,現在也接本帥一招試試!”
那匹黑色巨馬前衝,幽黑的鳳翅钂毫無花巧的當胸平刺而來。
“拼了!”裴元慶咬緊牙根,鼓足餘勇將雙錘盪開,用“海底撈月”之勢由下而上揮出。
兩聲炸雷般的巨響聲中,雙錘先後兜在鳳翅钂的底部,竟如蚍蜉撼樹般未能使其偏移半分,那鳳翅钂中間的扁平槍刺仍筆直地刺向他的胸口。
危急關頭,裴元慶胯下這匹通靈的戰馬捨身護住,一聲長嘶之後揚前蹄人立而起,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主人。
宇文成都的鳳翅钂自裴元慶的戰馬前胸刺入,鋒尖卻又從馬背透出,貫入了裴元慶的小腹。他雙目燃起兩團微小卻濃烈無比的黑色火焰,雙臂較力暴喝一聲:“死!”竟將串在鏜上的裴元慶與戰馬挑地飛上十數丈的高空!(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六章斬成都
裴元慶連人帶馬被宇文成都挑上半空,眼看便要活活摔死。
遠在場外觀戰的李靖伸手一指,憑空現出一個巨大的水泡將裴元慶裝了進去,輕飄飄地飛回了本陣。看著懸浮在身前已經重傷昏迷的裴元慶,李靖搖頭嘆息一聲,那水泡散成一蓬碧光瑩瑩的水滴滲入裴元慶的身體。
在充滿生機的精純水之元力滋潤下,裴元慶小腹處被鳳翅钂刺出的巨大創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複合痊癒。
傷勢平復之後,裴元慶也悠悠醒轉個過來,看到面前臉色有些陰沉的李靖,由不得既愧且怕,訕訕地在李靖馬前拱手躬身道:“末將無令出戰,請元帥之罪。”
李靖冷哼一聲道:“大變在即,你的罪責暫且記下,若大家有名離開此地,本帥自然會與你算賬!暫且退在一旁。”
聽說眼前無事,裴元慶輕輕鬆了一口氣,垂頭喪氣地站到後面,自有軍兵勻出一匹戰馬供他騎乘。
場中的宇文成都在完敗裴元慶之後,一雙滿是死寂之氣的眼睛環顧四周,語調冷硬地喝道:“何人再來送死?”
校場周圍一片沉寂,沒有一人應答。好半晌後,人群中忽有一人高聲喝道:“諸位兄臺,這宇文成都卻不是來爭奪玉璽和皇帝狗頭的英雄,而是那皇帝老兒的走狗,與他交手並非比武,也就不必講什麼規矩,大家一起上啊!”
此言一出,校場四周立時衝出四五十匹戰馬,馬上的各方豪強各擺兵器。向著校場中心的宇文成都殺來。
宇文成都身上殺氣暴漲,更有絲絲不易察覺的黑氣散逸出來。他暴喝一聲:“來得再多些才好。今日定要殺盡你們這班反賊!”
鳳翅钂平平地向下一拍,先將當先的一人連人帶馬拍成肉泥。而後一記橫掃,側面鋒利的鳳翅形輔刃接連腰斬三人,接著反手回刺將一人挑落馬下。縱橫衝突之間,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