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頭。俞飛人馬俱成焦炭,慘不忍睹。
朱珪雙錘交於單手,右手從腰間拔出一柄頭部有巴掌大小、手柄長約一尺,表面斑駁陸離的小斧頭,向著婁德下方的地面虛劈一記。
地上“喀喇”一聲巨響,現出一條長三四丈、寬有五尺的裂縫,如一張可怖大嘴將婁德的人和馬一口吞沒。
朱珪再揮小斧,裂縫閉合,地面平整如昔,完全看不出剛剛將一個大活人和一匹戰馬生生吞噬。
幾乎不分先後的,五員商軍將領盡皆喪命,而且死狀都是無比的詭異可怖。一時之間,商軍將士個個心中戰慄。反觀對方,在朱登號令下,全軍一起擂鼓吶喊,士氣無比高漲。
朱家五子得勝後並不迴歸本陣,在陣前並排佇馬而立,你一言我一語地輪番向商軍這邊叫陣。
李靖眼見得五將身死在朱家五子的法寶之下,初時還奇怪聞仲為何不出手救援。他雖然看不透聞仲修為到了哪一步,但估計應該已超越結丹與煉神之境那是毋庸置疑的,只不知是到了還丹期還是更高一層的脫胎期。若是聞仲及時出手,從朱家五子的手下救回五將絕無問題。到後來看到,五將身死時聞仲臉上現出瞭然之色,不由心中一凜,暗歎道:“果然是慈不掌兵,這這五員將領竟是聞仲用來摸清朱家五子底細的試金之石!”
聞仲見朱家五子在陣前意態驕狂,回顧左右道;“何人願意出戰這五個孺子!”
諸將面面相覷,卻無一人應答——若是一刀一槍地堂堂正正廝殺,這些從刀山劍林中闖過來的沙場悍將絕不會畏懼任何人。然而朱家五子的手段如此詭異狠毒,令人全然不知該如何應對。貿然上前,不過是白白送死而已。
商軍陣中陷入一片難堪的沉默,聞仲卻是神色如常,目光左右逡巡一遭,最後落在李靖的身上。
李靖知道此刻能與朱家五子交手之人除了聞仲本人便只有自己,人家身為一軍主帥不可輕動,能動的只有自己這馬前之卒。一面腹誹不已,一面自動自覺地催馬上前,拱手道:“末將不才,願到疆場為國家出力。”
聞仲面露微笑,點頭道:“李校尉既願上陣,老夫親自助你三通戰鼓,望你能旗開得勝!”
“多謝元帥!”李靖道一聲謝,轉頭吩咐一直寸步不離跟著自己的方氏兄弟老實待著,隨即催馬直奔戰場。
黑焰駒才奔出十餘步,聞仲的聲音忽地直接在李靖的腦中響起:“交手之時,最好不要傷到這五人的性命,否則恐有後患。”
李靖一呆,旋即明白了什麼,在馬上未曾回頭,只向後擺了擺手表示知道。
朱家五子正在陣前叫囂,見沉寂半晌的商軍陣中衝出一將。到近前才看清來人年紀不大,只與五兄弟中最小的朱珪相仿,但盔甲、兵器都不似尋常之物,尤其騎乘的坐騎額生獨角、雙目純黑無白,顯然擁有妖獸血統。老大朱鐸便神色凝重的叮囑左右的四個弟弟:“來人坐騎有異,恐亦是修行中人,諸位賢弟要多加小心。”
年紀最幼的朱珪不忿道:“大哥未免太過小心。便算那人有些道行,卻又哪如我等兄弟一般皆擁有師尊賜下的厲害法寶?諸位哥哥稍待,小弟去會一會他!”說罷催馬舞雙錘迎上前去。
兩人馬打對頭,朱珪一分雙錘喝道:“來將通名受死!”
李靖搖頭輕笑,絲毫不見生氣,慢條斯理地道:“本人李靖,時任護軍校尉之職,今奉聞太師將令,來戰你等兄弟五人。”
朱珪笑道:“你方五將前車之鑑,便在眼前。旁人盡都裹足不前,偏你還敢上陣送死!即使如此,本公子索性一併成全了你,看錘!”縱馬向前,雙錘一前一後,用“流星趕月”的招式當頭便砸。
第六十五章破法,敗敵
此刻商軍陣中聞仲已經下了墨麒麟,親自來到軍鼓旁邊,從鼓手手中奪過鼓槌,輪動雙臂敲響了第一通戰鼓。
耳邊戰鼓喧天,李靖心頭卻如古井般不生一絲波動,靜靜地看著朱珪雙錘落下。直到對方雙臂伸直招式用老,他才忽地將手中畫戟一立,精準無比地插入一前一後落下的雙錘之間,運勁一抖戟杆,從側面發力,輕而易舉地將兩柄下落之勢重逾千鈞的銅錘震得左右分開。而後將畫戟一順,蜿蜒如蛇的鋒刃分心便刺。
朱珪吃了一驚,急忙用左腳一磕馬腹,驅使戰馬斜行避開。等圈回馬來再戰時,初時的驕狂已經收斂淨盡,心中對李靖平添了幾分戒心。
兩人盤桓相戰不過數合,李靖戟法不緊不慢、不溫不火,卻總能恰到好處地憑藉長兵刃的優勢壓制著朱珪的雙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