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待孩兒誅殺此人,為父親出氣!”
聲到馬到槍到,一杆素纓銀槍斜刺裡伸出,從下向上挑開齊闊的鋼叉。
朱登見來的是自己的長子朱鐸,知道他的能為,也不用多作叮囑,徑直撥馬迴歸本陣。
“你是朱登之子?”齊闊聽說來的是朱家五子之一,想起臨戰前太師要大家多加提防的言語,但看此子不過二十餘歲年紀,銀甲白袍,背一口玉柄銀鞘的長劍,騎一匹銀鬃馬,生得眉清目秀如同文弱書生,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曾在陣上連斬姜桓楚麾下多員大將的狠人。
朱鐸面冷如冰,喝道:“匹夫記著,一會兒殺你者乃是朱家長子朱鐸!”喝罷挺槍便刺。
齊闊見朱鐸槍發如電,心下倍增警覺,打點十二分的精神與其戰作一處,轉眼二十餘合,兩人未分勝負。
商軍這邊又有一員大將毛師向聞仲請戰,聞仲叮囑幾句後放他出陣。毛師催開斑點馬,舞動混鐵鏜闖到陣前叫戰,口口聲聲要對面反叛出來受死。
叛軍中殺出朱登次子朱彬,披掛青銅盔甲,罩綠戰袍,騎一匹青驄馬,手中兵器頗有古怪,是一條丈二長棍,非金非鐵,黑黝黝似是木質,分量卻頗為沉重。
兩人各通名姓在陣上戰作一團,一時半刻之間同樣勝負難分。
商軍中接連又有劉鳶、俞飛、婁德三將出陣討戰,叛軍中朱登剩餘三子盡都出馬相迎。其中,朱潤披黑鐵甲,穿皂戰袍,騎烏騅馬,使鑌鐵雙戟;朱烽披赤銅甲,穿紅戰袍,騎赤兔馬,使烈焰蛇矛;朱珪披黃金甲,穿黃戰袍,使雙銅錘。
十匹戰馬在兩軍陣前盤桓賓士,十員將領各自施展平生之能狠鬥狠殺。如論武藝精妙,應當是自幼受異人傳授的朱家五子技高一籌;但商軍這邊的五人都是追隨聞仲南征北戰、歷經沙場的宿將,經驗之豐富卻又遠勝對手。因此雙方分作五對廝殺半晌,朱家五子雖然稍占上風,但說到擊敗乃至斬殺敵人還遠遠未夠。
五兄弟中的老大朱鐸最先出手,見遲遲難以取勝,心中不禁大為焦躁,驀地將胯下銀鬃馬一撥,與纏鬥數十回合的齊闊拉開距離,揚聲大喝道:“諸位賢弟,不要再行糾纏,速戰速決!”
第六十四章五行之寶
朱家五子兄弟同心,聽到大哥這一聲呼喝,其餘四人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各自手中的兵器緊攻幾下迫開對手,而後撥馬拉開距離。
朱鐸率先動用了殺招,只見他將右肩微微一抖,背後斜背的“白龍劍”鏗然出匣飛上半空,此劍為西方太白精氣凝練而成,平日裝在鞘內呈寶劍之形,一旦被主人以咒語催動出鞘,立時還原為手臂粗細、丈許長短的一道太白精氣,如同一條白龍在空中蜿蜒遊動,奇快如電地射向齊闊。
齊闊不知那時什麼東西,只見一道白光當頭落下,本能地橫舉點鋼叉向上招架。
但西方太白精氣鋒利無匹,豈是區區凡鐵可以攔住。那白光毫無阻礙地切斷鋼叉,又將齊闊以及他胯下的戰馬均勻地從中剖開,人馬的屍體裂成四片向兩邊倒下,鮮血灑滿一地。
朱家其餘四子亦不差先後的用出殺招。
朱彬從腰間解下一條拇指粗細長有三丈的青翠藤鞭,向著毛師揮了出去。藤鞭在空中延展分化,霎時間變成了一張由數百條百丈青藤交織而成的彌天巨網。
巨網當頭落下時,毛師根本不及躲閃,連人帶馬被籠在其中。
藤網驟然收束,網中的毛師和戰馬同時發出一陣淒厲之極的慘嚎。隨著藤網縮小成一個渾圓的藤球,一股股鮮血乃至肉糜便從愈來愈緊密的藤條縫隙之間被擠壓出來。等朱彬撤回藤鞭時,毛師及他騎乘的戰馬已變成分不清彼此的一堆肉泥。
朱潤掛好雙戟,從囊中取出一個高僅八寸、口小腹大的墨玉瓶子託在左掌掌心。左手捏個法訣向瓶口一指,一滴漆黑如墨卻散發著淡淡清香的液滴從瓶中飛出,在空中急劇膨脹,化作一條水龍向不遠處的飛去。
劉鳶不及躲閃,連人帶馬被這股黑水澆個滿頭滿臉。而後他整個人連同胯下的戰馬乃至身上甲冑、手中大刀,都如投入烈火中的蠟像一般,無聲無息地迅速融化,轉眼之間與地上就只剩下一攤黑水。一員方才還曾馳騁沙場的勇將,便從此消失得乾乾淨淨,未留下半絲存在過的痕跡。
朱烽撮唇打了一個呼哨,霎時間有一隻通體黑羽、只有雙翼下側赤紅如火的巨大烏鴉從空中飛落,在俞飛的上方“嘎嘎”聒噪兩聲,口中忽地噴出一蓬熾烈的火焰,將俞飛和他的坐騎吞沒。等到烏鴉停止噴火,“嘎嘎”叫著飛向朱烽落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