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鬧!”李靖笑著走進門來。
眾人看到李靖進來,都是又驚又喜。
李靖先拜見了父親,又與姜子牙見過禮。才轉頭對馬氏笑道:“嫂夫人何事大動肝火?”
馬氏這才想起此處是李靖的銀安殿,自己在此大吵大鬧實在不成體統。不過想起丈夫此次做下的事情,卻又實在氣恨難平。於是指著姜子牙向李靖道:“兄弟你回來的正好,你當面問一問這老不死的,剛剛做了什麼缺德的事情?”
李靖轉頭望向姜子牙:“道兄,你們夫妻這是弄得哪一齣?”
姜子牙張了張口,只是神色尷尬,似乎無言以對。
站在他旁邊的白衣少年上前一步,向著李靖稽首道:“貧道玉虛宮白鶴童子,見過李侯爺。”
聽對方報出身份,李靖心念一動。立時猜到了這一場糾紛的緣起。
果然,那白鶴童子又道:“貧道此來,只為代掌教老爺傳法旨於子牙師叔,如今鳳鳴岐山,兆命真主,子牙師叔當即刻前往西岐,輔佐聖主代成湯而王天下。”
李靖未置可否,轉臉看向姜子牙。
姜子牙終於開口:“賢弟,雖然你我有十年之約。不過師尊法旨已降,愚兄不得不提前離開了。”
“你敢!”馬氏一聲尖叫,撲上前來指著姜子牙的鼻子罵道,“你這老不死的也不想想。當初你在朝歌一事無成,全靠兄弟提拔才有了今日光景,如今卻要背棄兄弟另投他人。你的良心叫狗吃了不成?”
當著眾人之面,姜尚被老妻一通大罵。不由老臉通紅,低聲哀告道:“賢妻。此中另有委曲,為夫稍後再向你解釋,你先回後宅好麼?”說罷又連連向殷雪娘等四女使眼色求援。
殷雪娘帶著蘇妲己、香蘭和紫燕上前,好說歹說,總算將馬氏勸得離開。
馬氏因曾見過李靖的神通手段,又知他身份貴重,在他的面前倒也收斂了一些鋒芒,不過在臨出門前,還是向姜子牙丟下一句狠話:“姜子牙,老孃不管你什麼奉了什麼法旨,便是你那師父身份如何尊崇,也沒有教徒弟忘恩負義的道理。若你執意離開,咱們夫妻便從此一刀兩斷!”
等馬氏被勸出門去後,李秉直也起身對李靖道:“靖兒,既然你已經回來,此事便由你來處置罷。”
說完便徑自出門,卻是沒有理會拱手相送的姜子牙。
他並不知其中的關節,雖然知道李靖與姜子牙有過一個“十年之約”,但自問這些年來全家人皆以誠心善意對待姜子牙。但姜子牙方才聽白鶴童子代傳了師命之後,當即便向自己遞了辭呈,若非一旁的義女“蘇媚”機靈,悄悄地使人到後宅通知了今日有事來府中拜訪殷雪孃的馬氏,將她引來前堂大鬧了這一場,只怕這姜子牙已經回家去收拾行李了。
想到姜子牙竟涼薄至此,相較之下竟還不及他那無知無識的妻子馬氏,李秉直的心中自然難免不大痛快。
李秉直出門之後,白鶴童子也向李靖和姜子牙告辭,臨行前又叮囑姜子牙勿要速速西去,不可違了師命。
此刻銀安殿內只剩下了李靖和姜子牙二人。姜子牙向李靖苦笑道:“賢弟,愚兄這……”
李靖擺手笑道:“道兄與小弟有約在先,這一日早在我們的預料之中。雖說略早了兩年,但道兄本也該先往西岐略作安排。至於嫂夫人那邊,道兄儘可放心,小弟自然會教雪兒她們好生安撫,絕不會令道兄你後院起火的。”
姜子牙見他言笑自若,知道他是真的未介意此事,終於安心,臉上神色亦恢復了自然。他向著李靖拱手道:“賢弟,愚兄此去,只怕還要與草野之間徘徊一段時間,我家那位過了這幾年錦衣玉食的日子,只怕吃不得這份苦了,所以想著將她暫時留在陳塘關,還要請賢弟代為照看一二。”
李靖道:“這是自然,道兄儘可放心,嫂夫人的一應所需,小弟自會使人供應,待到道兄在西岐安穩下來,再將其送去相聚。”
“還有一件事,”姜子牙忽地漲紅了臉,忸怩半晌才吞吞吐吐地道,“那老太婆日前已有了身孕……”
李靖驚得下巴差點掉了下來,在原來的軌跡之中,封神結束後武王分封諸侯,姜子牙被封到齊國,才留下後人繼承宗廟,豈知在自己的影響下竟提前了這麼多年,而且竟是與馬氏這“老蚌”所結之珠。
三日之後,姜子牙一襲道服,負了琴劍行囊離了陳塘關,身後送行的只有一個李靖,兩人在城外十里亭相別。
臨行之前,姜子牙問道:“賢弟此次傳檄天下,宣稱不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