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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沉,一言不發地合身撲上,雙手忽拳忽掌忽爪,雙腿起落不定,向著桌上放著的那塊豆腐展開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禹天來仍不起身,只是多用了一隻左手。他的雙手只在豆腐上方的兩尺方圓內靈動無比的穿梭起舞,每一次出手都是後發先至,半渡而擊,截斷了對手的每一招攻擊——這正是他剛剛草創出雛形的“截道八擊”。因為有意用這武功尚算不錯的黃天虎來實驗這套拳法,所以他還是隻用了一個“截”字訣,穩穩地守住咫尺之地護得下面的豆腐完好,而始終未用那“擊”字訣回攻。

饒是如此,黃天虎承受的壓力越來越重。他感覺對方那隻在咫尺之間運轉變化的雙手似有某種神秘的魔力,用一招一式為經緯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羅網,而自己便是那網中之魚,只待到對方將網口收緊,自己便只有束手就擒的結局。

“與其束手待斃,不如破釜沉舟,拼了!”

隱隱察覺到禹天來似乎已經沒有了纏鬥下去的興趣,隨時可能反守為攻結束這場比試,黃天虎猛地咬牙發狠,決意抓住最後的機會放手一搏。

他驀地大喝一聲,身體騰空而起,雙臂雙腿橫掃直踢,竟是用出玉石俱焚的招式,捨命狂攻而全然放棄對自身的守護。

當然,他之所以敢用這等招式,也是篤定對方還不至於因為此番的爭端、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自己下死手。只盼著用這隻攻不守的招式令對方陣腳稍亂,自己好趁機將那豆腐多多少少地弄壞一點,便算是贏下了這場比試。

禹天來只一看對手所用招式便猜到他的心思,嘴中輕輕嗤笑一聲,右掌輕輕在桌面上一按,那放著豆腐的托盤忽地從桌面上跳起三尺多高。隨即反掌在桌子的邊緣一拍,那張桌子登時飛了出去,桌面橫著切入黃天虎手足之間的空門,重重地撞在他的胸口。

黃天虎只覺胸前一陣劇痛,整個人被一股大力震得倒飛出店門又飛出三丈遠近,重重地摔倒在街心。

那張桌子在撞飛了黃天虎後反彈回來,四條桌腿分毫不差地落回原位。而空中的托盤也恰好落回桌面上,盤中的豆腐未損半點。

“好!”在店外張望的眾人見得如此神奇景象,齊齊地爆出一聲喝彩。

嚴芳姑搶到門前,看著灰頭土臉從地上爬起的黃天虎,登時發出一陣嘎嘎的大笑,將手中的一條手帕抖了抖,掩住口笑道:“黃師傅,你這樣的功夫也能在省城教拳嗎?我看還是趁早回鄉下種田,也免得誤人子弟!”

黃天虎面紅耳赤,也顧不得理會鄭黑虎這導致自己出醜的始作俑者,以袖掩面狼狽逃走。

第十五章 變起大聖峰

轉眼又是將近兩年的時間。當初禹天來說服嚴二答應自己與嚴詠春的親事後,又特意請師傅五枚師太下山一趟,以男方家長的身份與嚴二正式定下這樁婚約。

在這兩年間,兩個年輕人朝夕相處又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分,自然免不得各種柔情蜜意。

五枚師太看在眼裡,不得不暗中告誡禹天來,說嚴詠春武功未成,一旦破身乃至懷孕生子,只怕會因元氣大傷而影響武功進境,要他一定謹守底線,不得越雷池一步。

禹天來自然也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而毀了一位在註定將來開宗立派的拳法大師,當時便唯唯諾諾地答應下來。不過他終究不是什麼循規蹈矩之人,事關嚴詠春前途的底線雖然不敢觸犯,在底線之內的各種難以言狀之事卻引誘膽大好奇的嚴詠春做了不少。

這一天禹天來與嚴詠春照例在師傅面前切磋武功,禹天來用的是嚴詠春後來又多次精研變化、如今已是精益求精的“詠春拳”,嚴詠春用的卻是禹天來終於推演得幾近圓滿的“截道八擊”。以兩人的關係,彼此之間自然絕不藏私,各自將對方所創的拳法學個十成。所差的便是嚴詠春始終無法透過“易筋經”入門的“知見障”,只能隨五枚師太修習“靜緣庵”傳承的內功心法,功力略遜於精修“易筋經”的禹天來。

兩人交手至三百餘招,終究還是禹天來憑著更深一籌的功力,趁著嚴詠春久戰力疲,出招時不免稍露破綻,用了一式詠春小念頭中的“日字衝拳”破開嚴詠春的防禦,將拳頭凝定在距離她鼻尖寸許之處。若對面的不是嚴詠春而是敵人,他這一拳已經轟下去打斷了對方的鼻樑,甚至打塌對方的臉骨。

禹天來緩緩收回拳頭,臉上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湊上前一步將聲音壓得極低對嚴詠春道:“師妹,事先說好的只要為兄用你的‘詠春拳’將你擊敗,你便要……,願賭服輸,可千萬不要忘了。”

想到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