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打算如何了結此事,還請明白示下。”
那黃天虎終於抬起眼來看了看禹天來,臉上的輕蔑之色溢於言表:“你隨便畫一個道來與黃某玩上幾手,只要接得下黃某三招,你辱我弟子的事情便一筆勾銷;若是連我三招都接不下,那便向我弟子磕頭賠罪!”
“不明對手虛實便如此妄自尊大,你這廝當真是不知死活。”禹天來心中冷笑,“看禹某如何讓你出個大丑!”
他轉頭對嚴詠秋道:“詠秋,你到後面向伯父要一板新做出的豆腐。”
嚴詠秋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是答應一聲轉身去了,不多時用一個木質托盤端了一整塊兩尺見方的豆腐出來。
禹天來接過那仍在冒著熱氣的豆腐,轉手放在了黃天虎面前的桌子上,自己在他對面的條凳上坐下,抬起右手指著豆腐道:“既然黃師傅有意賜教,禹某便來與黃師傅玩個小把戲。我們也不必講究什麼三招五式,黃師傅可以用盡手段來向著這塊豆腐出手。只要你能將這豆腐損壞一丁半點,便算是禹某輸了!”
此言一出,那黃天虎立時勃然變色,口中暴喝道:“小子狂妄,安敢如此小覷黃某!”喝聲出口,右手豎掌如刀,向著那塊豆腐力劈而下。
第十四章 馳騁於至柔之上,爭鋒於方寸之間
“原來此人練得是‘五虎斷門刀’,此刻不過是以掌代刀罷了。”
自古以來武林之中師徒傳授,做師傅的除了教授弟子武功,更要傳授弟子江湖經驗,其中便包括了武林中的各種掌故傳說、行走江湖的禁忌避諱乃至各家各派的武學路數。
五枚師太早年也曾闖蕩江湖,憑著一身武功遍會天下高人,對當今天下各大武學流派頗知根底,在教導禹天來和嚴詠春之時,她也曾詳數了諸家流派之長短,所以禹天來只看那黃天虎出手的架勢,便認出了對方的來歷。
他提出這個比試的方式,心中自然有幾分把握。在原來的劇情之中,嚴詠春便是用此法大大地戲弄了黃天虎一番。雖然劇情中的嚴詠春比如今年長几歲,功夫自然也更深一些,但禹天來自信功力穩勝嚴詠春一籌,即使數年之後的她武功大進,折算起來也差不多與如今的自己持平。此刻又看出了對方的根底,便愈發的勝算在握。
看到對方劈下的掌刀凌厲無匹,若是落在實處,休說那一塊柔嫩的豆腐,便是下面的托盤乃至桌子也要一分為二,他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食中二指伸出分開形如剪刀,迅捷精準地剪向對方的寸關脈門。
黃天虎手腕處的肌膚隱隱感應到對方那兩根手指的指尖透出絲絲鋒銳之意,臉色登時微微一變,右手化掌刀為虎爪之形,向著禹天來的雙指抓去。這一手虎爪擒拿的功夫由他使出,比那鄭黑虎迅捷凌厲了何止十倍。若是抓實了在用力一扭,保證禹天來的兩根手指立時斷折。
禹天來卻是應變如神,對方虎爪方動,他已經翻轉手腕避開,同時將兩根手指併攏,筆直刺向黃天虎臂彎“天井穴”,以攻代守。
黃天虎大喝一聲,聲如霹靂,五指收攏化爪為拳,卻不在攻擊桌子上豆腐,迎面一拳向著禹天來打去。
禹天來卻不理會對方惡風撲面的一拳,右手化作掌勢落下,輕飄飄地在那塊白皙柔嫩的豆腐上面印了一掌。
黃天虎坐下的條凳忽地“咔嚓”一聲碎裂開來,他的身體也向後仰倒。但此人終究實力不弱,反應亦極為迅捷。在身體落地之前,他的左手向後在地面上一撐,身體向後平平飛出,在丈許外彈身站起,只是臉上已滿是驚疑不定的神色。
原來方才黃天虎上面攻出的一拳只是虛張聲勢,真正的殺招卻是桌子下面無聲無息飛起的一腳。他暗藏陰勁腳尖指向桌子的正中心,準備將桌子連同桌上的豆腐一起震碎。豈止禹天來竟已洞悉了他的暗招,一掌落下擊中豆腐,掌力透過豆腐、托盤以及桌面,更擊潰他腳尖凝聚的內力,撼動他的身體壓碎了他坐著的條凳。這一手“借物傳功”之術所體現的功力之精純、運用之神妙,實在到了他難以想象的境界。
“這小子便是從孃胎裡修煉,也不該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真是該死,鄭黑虎這廝怎的招惹到一個如此難纏的小怪物?”
黃天虎心中忐忑,奈何此刻已是羞刀難入鞘,唯有硬著頭皮撐下去。好在兩人的約定並非正式比武,而是圍繞一塊觸手即爛的豆腐來做攻守之戰,自己還是佔了極大的便宜。
禹天來見對方躊躇不前,巋然端坐在條凳之上,微笑著平伸右手做邀請之態:“黃師傅,可還要繼續嗎?”
黃天虎臉色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