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胡下的嘴唇微動,他接著道:“你測試的如何,可有信心成為先生的親傳學生?”
“孩兒慚愧,此番測試未能堅持到最後,錯過了機會!”陸小奎聞言,羞愧說道。
“噢?還有人比你堅持的更加長久?”陸家家主好奇問道。
“他是一名駝子,相貌生的平凡,看去尚且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奈何他痴意太盛,此刻竟還在入道之中!”陸小奎未有隱瞞,但語氣顯得有些不甘心道。
“少年駝子,你可確定?”陸家家主震驚道。
“絕無差錯!”陸小奎回道。“怎麼,難道父親與他認識?”
“哼!我哪裡會認識一個駝子,只不過為父此次尋你回來,為的就是他!”陸家家主提到少年駝子,勃然大怒道。
“什麼?難道父親讓小廝傳話於我的典當行之事與此人有關不成?”陸小奎心性聰穎,直接便從其父親難看的臉色上瞧出了很多事蹟,而且在他腦中思量之後,也只有這個理由最接近事實情況。
“來人,去將那人帶上來!”陸家家主沒有直面回答陸小奎的問題,他威嚴十足,朝門外家丁吩咐道。
不多時,院外便傳來了一陣零碎的腳步聲,陸小奎身在大堂之內,耳邊聆聽著院外的腳步聲愈發緊湊,其斜鋒似得眉頭微微輕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外院人走進大堂,竟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看著大堂主坐上的陸家家主,恐慌之下立刻跪倒在地,嘴中不斷說道:“大人,我什麼都說,不要殺我!”
男子正是張二典當行的賬簿先生。
他雙膝跪立,渾身都在顫抖,像是受了什麼驚嚇般。
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前段時間的那一場雨夜,一位少年駝子提劍隻身殺到典當行,雙手血染無數,將整個典當行內的所有人員盡數殘殺,深紅色的血液順著雨水染紅了整座宅府庭院,也染紅了他那顆膽小驚懼的心。
只不過賬簿先生因禍得福,當時的他正身受重傷被關於柴房中由丫鬟照料,因此躲過林易弒殺的一劫。所以,在第二日裡,他便狠下心動手殺了親身照料他的丫鬟,並且在黎明破曉之時輕裝提著包裹離開了寮城。
然而,無論他怎麼逃離,陸家的人卻猶如魔鬼般,又將他從遠在寮城之北的城池裡擒了回來。
“當日張二被殺,你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