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陸家公子也是到頭了!”一名才子看著陸小奎,開口說道。
“哎,看來堅持到最後的竟是這名並不出眾的少年駝子,起初我還不看好他,原來到頭來竟是我自己眼拙了!”另一名才子出言附和,臉色看去顯得很是沮喪,輕嘆說道。
“我早便說過真人不露相,每個人都會有自己出眾的地方,少年能堅持到最後,那是他有過人的痴意與毅力,無論你們服不服氣,至少我是服氣了!”先前說話的一位佳人忽然插話,面無表情說道。
“還談何服與不服,此刻的少年都還握著金蟬筆,而且你們看他那從容不迫的表情,哪有半點支援不住的模樣?”一位才子沒好氣道。
“這便叫一山還有一山高,我等想成為先生的親傳學生,看來此生都是無望啊!”一位容顏可比唐菲菲的佳人出言,話語徹底澆滅了所有人對此次選拔的渴望。
美麗佳人柔和如琴音般的聲音寂靜了整片議論紛紛的人群,使沉悶的氛圍悄然降臨了下來,就好比風雨欲來時的那片烏雲一般沉重,不過並未有人出言反駁於她,畢竟就事實擺在了眼前。
佳人生於寮城一座商賈之家,是個擁有經商背景的女子,她身穿淡綠色的長裙,整個人看去精神奕奕,面色白裡透紅,像一朵出塵的粉紅色荷花。其隻身立在畫坊內,身段婀娜多姿亭亭玉立,玉蒲高而聳立,發育的十分之好。
佳人十幾天前便從入道的反噬中徹底恢復了過來,但她並未離去,因為她也好奇此番誰能堅持到最後,從而成為先生的第七位親傳學生。
時間不斷流逝,轉眼間再次過去三個時辰,而此刻的陸小奎全身都像是溼透了。
漫天濃密的青絲變成了溼漉漉的一束束小辮子,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仿若冬季覆蓋在小麥上面的積雪,陸小奎的眼皮不斷抖動,牙根緊咬著,發出了一聲聲‘咯咯咯’的磨牙聲,看得出他正在面臨著金蟬筆帶來的反噬艱難。
先生雙目平靜的看著陸小奎,心中清楚這是對方還在苦苦堅持,只是無論後者再如何堅持,其實結局都不會再改變。
一個懶散的午時重新來臨,同時今日也是陸小奎入道後所堅持的第十七日,堅毅的性格使他走到了這般遠,徹底甩開了那些同樣傑出的才子佳人。
然而,其右手上的金蟬筆虛影所散發出的金光愈發濃郁了,帶著一股逆意衝擊他的內心,使其右臂都是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仿若就要使其鬆開那緊握金蟬筆的手掌。
可陸小奎不願,他更不甘,所以他依舊在堅持。
堅持到額前汗如雨下,堅持到浸溼青衫不動搖,堅持到他的胸口就如千斤巨石來碾壓,可他亦然不屈,因為他在入道之後看到了很多奇異的景象。這些景象無法形容,因為他所看見的都是模糊不清的,就像是被秋季凌晨時的迷霧所遮顏。
陸小奎想要走進迷霧觀看清楚那些景象,他潛意識的很好奇,只是此刻的金蟬筆反噬之力卻生生扼制了他,想要將他從入道之內驅逐而出。
噗哧!
一口深紅色的鮮血自其薄如蟬翼的唇中吐出,不禁染紅了周圍一片清新空氣,血腥味驀然飄散瀰漫而開,像是一朵盛放在半空中悽美的玫瑰紅。
陸小奎俊美的臉色更加蒼白,青松般的身子也開始搖搖晃晃,就像頃刻之間失去了所有的平衡支撐,隨之重重的倒在了畫坊的木板上。
修長的身體與地面接觸,發出砰的一聲震響,陸小奎自始自終都未曾睜開過一眼,而事實也非是他不願睜眼,只因此刻的他又徹底昏迷了過去。
……
……
第九十四章 禍源
陸小奎的甦醒並不代表著事情有了結局,在他醒來後的第三天裡,也便是林易入道後的第二十天,一名陸府的家丁來到了墨硯畫坊。
這名家丁是一名小廝,相貌老實,但為人絕不老實。
他輕聲在陸小奎耳邊說了些話,陸小奎聞言後面色驚變,俊美的臉龐帶著難以置信,看了一眼那尚且還在閉目入道的林易,隨即便告別了常微先生,著急與家丁一同離開了畫坊。
唐菲菲見陸小奎已離去,心中雖有不捨,但礙於自己身為先生的第六名親傳學生,無論是禮儀還是道德,都不可在此時揮袖而去。
陸小奎回到陸府,下了馬車便直奔陸家大堂而去,神色匆匆。
“父親,孩兒回來了!”陸小奎瞧見自己的父親,立馬抱拳說道。
“嗯!”陸家家主輕微點了點頭,滿臉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