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那他們在騙我們?”想到這裡,他不由得叫了一聲苦,喬洛怯若是被抓住還有生還希望,若是當時船炸了而他掉進了大海里,那他哪裡還有救了?
卻道此時,趙容與和陸尹琮正在商議下一步怎麼辦。
趙容與蹙眉,道:“尹琮,我現在感覺我們這樣分撥行進不行,那惡賊帶的人比我們少,可是他依次擊破,我們便不是他的對手了。”
陸尹琮滿眼憂色,道:“七哥說的是。照你這麼說,那九哥那裡不會已經有危險了吧?”
趙容與道:“難道他們帶了很多人,和九弟打完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陸尹琮搖搖頭,沉了口氣。趙容與道:“當務之急,我們就是兩撥人合一。”
陸尹琮道:“那肯定是和總會主他們一起了。”趙容與道:“對,我們現在就給總會主傳信。”
陸尹琮道:“我們讓探子傳話。”趙容與道:“不成,我怕探子說不清,我們寫在紙上。”
兩人寫了封信,讓兩名探子坐著小船傳送去了。那小船比大船的行進速度要快很多。
過了一會兒,一艘小船靠近了張圭的大船,張圭知道探子來報,連忙出來,只聽探子道:“厓海會出了一隻小船向前面駛去了。”
薩都喇也出來了,對張圭道:“一定是他們找第一撥人救援了。我們切不可讓前兩撥人聚集!”
張圭點頭:“陸予思若是也來了,我等可就麻煩得多了。”他心念一動,對薩都喇道:“我自己駛船去攔截!”
薩都喇道:“張大人好魄力!可萬要小心行事啊。”
張圭於是飛身上船,和十幾個士兵一起,並不上燈,悄然地向前駛去。他們的小船在夜幕裡毫無聲息,如魂靈一般行進,厓海會大船卻是沒有發現。
茫茫大海,彷彿將時間都浸到了水裡,湮沒停留。張圭他雖然駛得很快,可是那厓海會的探子船當然更是不慢,是以張圭總是找不到它。
張圭焦急萬分,暗道如果厓海會的探子船真的找到了陸予思他們,把信傳了,那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可他著急也是無用,那小船就是找不到。張圭坐在船板上,望著夜空裡將圓的月,思緒漫而蹁躚。他暗想自己機關算盡,難道最後要葬身大海?
忽而,尹孤玉的影子在腦海裡恍若止步,接著,她跳舞的身姿彷彿映於星空之中。張圭心中不禁惆悵難平,此時此刻,他竟是有些嫉妒陸予思了。
他彷彿記得,孤玉曾經含沙射影地說過他貪圖利益,追求榮華。
張圭此時不知命途如何,想起尹孤玉的話,不禁一身冷汗。若是他能夠放棄榮華富貴,他便不用來到海上,也不用葬身在,陸予思的手裡。
都是命運,也是性情,張圭苦笑著。他雖然知道尹孤玉肯定看不上自己貪圖榮華,可是來到海上,放手一搏,主宰著自己,他一點兒也不後悔!
他不由得想著,此次他出海,並沒有告訴昔日夥伴魏璜和兀良哈,雖然是自己狹窄心胸,不願旁人來分利,使得他二人難以有大富大貴的機會,可也究竟是幫助了他二人免於劫難。張圭想著,魏璜相當陰險,做事考慮周到;兀良哈忠厚老實,雖然跟著自己,可也不做過分之事。他想著,也許只有此二人的性情,才能免於大劫大難。
而自己呢,究竟還是太過執著於利益,太過放不下榮華富貴。執著的人,才會鋌而走險,忘了保身。
他這般想著,時光過隙。卻道厓海會那探子船,終於於七月十一日清晨找到了正在一個島上停留的陸予思一眾人。
此島的東北角有一個山洞,陸予思、宋文璩和殷正澧正在使人進山洞裡去挖掘鐵盒子,他們三人在山洞之外佇立。而探子過來,將陸尹琮和趙容與的信給了陸予思。
宋文璩和殷正澧一同在旁看著,信裡寫著他們去了那個島可是一無所獲、與張圭作戰失利、喪失一部分士兵、毀了一艘船、劉廣致和喬洛怯被抓以及劉廣敖骨折等事,三人看得是心驚肉跳,陸予思滿眼怒色,未幾,沉口氣道:“四弟,六弟,我們現在便往回走。”
殷正澧道:“好!”他也甚是憂心兄弟們。宋文璩皺眉不語,心中更是有些擔心任昭兒他們。
陸予思望著那山洞,嘆口氣,道:“若是山洞裡埋了鐵盒子,那絹帛上該會有寫。我看山洞裡是沒有的!哎,都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找到,那察哈爾到底把東西埋在哪個島上了啊!真是晦氣!此番回去救人,卻又不知何時才能回來繼續找了。”
殷正澧也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