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盒,連一點痕跡都沒有,這完全不可能,他也只是半年多些沒來而已,看這個停車場水泥的新度來看應該就是這一兩個月的時間,所以如果骨灰盒真的在停車場的地下,就算是破碎了也應該有痕跡,而不會一點殘渣都不剩。而且按照自己這舅舅對姐姐愛護的心意和xìng格來看,絕對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他就猜測應該是舅舅做了什麼。
果然,吳曉芸的骨灰盒被吳孟華提前挖了出來,並且藏起來了。雖然這樣做對死者不敬,但卻總比被人平了墳,撒了骨灰要好千百倍。
“你跟我回家坐坐吧,新房子,他們還沒搬過來,而且你舅母也很久沒見你,有些想你了。”
吳孟華知道李振復不想聽到外公這兩個字,所以只好用“他們”代替。
“嗯!”
李振復點了點頭,一張被子不會睡出兩樣的人,他外公外婆一樣的人,對於自己女兒的墳被平了也沒有點表示,或許還可能因為白的五千塊錢而沾沾自喜,但他舅舅和舅母也是一樣的人,為人忠厚老實,而且舅母羅桂香和母親當年是高中同學,媒人還是母親呢,所以舅母一直對他和親生孩子差不多。
舅舅家並不遠,沒有到村裡,只是在離村口不到一百米的地方,一進村就能看到一棟新建的三層小樓,外面貼著紅黃兩sè的瓷磚。大門是不鏽鋼制的門,門前掛著兩個紅彤彤的大燈籠,充滿了喜慶。
舅母可能是已經聽人說舅舅在外面和村長起了衝突,所以站在門口不斷的張望,神情有些焦急。
“舅母。”
李振復遙遙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小樓前張望,以他的視力自然看清是何人。
“小復!”
羅桂香本來聽人說丈夫和村長起了衝突,心中納悶自己老公為人老實從不起禍端怎麼今天還能喝村長起爭論?但為人妻子,她雖然不知道其中緣故,但心中著急是肯定的,而且劉大槐的為人在這十里八村誰不知道?那是一條癩毛蟲,沾上了不死也要脫層皮。所以就準備去看看,且不說能不能幫忙,但起碼不能叫丈夫一個人在外面吃虧不是?
這還沒動身呢,就看到丈夫回來了,旁邊還有個年輕小夥子,她是近視眼,對丈夫的身影一眼就認出了,但旁邊那個年輕人卻只是感覺有些熟悉,有些看不清楚。此下卻突然聽到那年輕人叫了聲舅母,心中微微一愣,隨即就想起了年輕人是誰,這個世界上能叫她舅母的出了李振復還能有誰?
羅桂香見到外甥來了,心中的那絲擔憂全然拋到了九霄雲外,心情陡然變得高興起來,急急忙忙迎上前去,笑道:“小復啊,什麼時候到的青山縣?”
李振復笑道:“今天呢,到了青山縣就過來了,想吃舅母做的魚了,哪還能到路上耽擱!”
羅桂香聽到這話,頓時眼睛笑得眯了起來,她要是最自豪的事情那就是能做一手好飯菜,而且其中最為拿手的就是做魚,不管是什麼魚,什麼做法,清蒸,油炸,還是紅燒等等,到她手裡全然完活,吃過的人沒有人不稱讚,就算是那些外地來旅遊的人,各種好酒店上過不少,但只要吃過她做的魚的人沒有一個不稱讚的。
李振復做菜就是跟羅桂香學的,學了個八成功夫,但是在做魚上,連六成多沒有學到,無論怎麼做都達不到羅桂香的程度,這讓他頗為遺憾,所以每次來青山縣,首先就要到舅舅家吃一頓舅母做的魚。
羅桂香笑道:“你正好趕上了,昨天人家送我兩尾鯉魚,現在還養著呢,還有你舅舅昨天晚上去抓黃鱔也抓到一條七八斤重的烏魚,今天不但可以給你做個鯉魚煮麵,還能做烏魚湯,保管你吃得舌頭都想吞掉。
鯉魚煮麵味道極佳,李振復是南方人,一向都不喜歡吃麵,但鯉魚煮麵卻是唯一一個例外,用新鮮的鯉魚煮上好的掛麵,再加十三香等香味調料,絕對會叫人口水長流,大幹三碗。
至於烏魚,是這裡的土話,烏魚又稱黑魚,學名烏鱧,是一種肉食魚類,xìng格兇猛,一般以青蛙,其他小魚蝦為食。母魚有帶崽的習慣,甚至母魚找不到食物的情況下會吞食幼魚。
烏鱧在《神農草本經》中列為上品,李時珍說過,“鱧首有七星,形長體圓,頭尾相等,細鱗,sè黑,有花斑紋,頗類蝮蛇形狀可憎,南人珍食之。”
烏魚肉質甘美,全身可食,治療各種痔及溼陴,面目浮腫,利大小便。利氣,可治療妊娠有水氣。製成魚湯給有腳氣,風氣的人服用,效果極佳。甚至連魚膽也能吃,一般魚類的魚膽很苦,但烏魚卻不一眼,烏魚的魚膽非但不苦,而且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