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雅兀自一怔隨即抽抽噎噎的道:“當時失火發覺後家人和夥計都去救火,我也在其中的,爹媽珍惜綢緞希望搶進裡面可以從火裡救出些綢緞,他們一進去哥哥和弟弟不放心便也頂著被子衝入火中,誰知這一進去四人都沒有出來,婢女因沒有進入火種才僥倖不死,可也和死了無恙。”說後她眼神落寞,心裡想著:我活著還不如死了好,和家人也能團聚。
杜峰搖了搖頭看見她那傷心的樣子也是於心不忍,思索到:這件陳年舊案或許也另有蹊蹺啊。想了一想就道:“舉頭三尺有神靈,只要你家慘禍是人為就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錢雅忽的眼睛閃亮了一下,顫抖著雙唇道:“多謝神捕大人,要是婢女家災禍能找出兇手,婢女願三生三世為名捕大人做牛做馬來報答大人的恩情。”
“伸張正義不只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們每一個人應該做的,所以你不必言謝。”杜鋒勉強笑著道,心裡卻是想到:難道她不認為這件事與她丈夫有過關係嗎?她嫁入冷家另有目的?可是她手無縛雞之力殺人不可能啊?
想來想去一時之間也不得要領,杜峰也不再想,便道:“在下不打擾夫人了,這就告辭了。”說著杜峰離開了後院留下錢雅呆呆相望,但眼神中卻閃過了一絲興奮。
來到前院,聽到大廳裡面的僧人又開始誦經了,“這都結案了還誦經幹嘛?”杜峰嘀咕了一句,向大廳望了一眼,裡面多了一副棺材,果然冷海將那馬伕厚葬了。
杜峰心裡踟躕:馬伕地位低下沒想到這冷海也是如此看重,馬伕說不定幫過他很多忙,看來他這人還是重情重義的。
這一晚杜峰毫無睡意就在冷府旁側的一座房頂上面靜靜坐下,心頭浮現過往,自從離開杜府後他就一直忍受著煎熬,這些年努力堅持就是想有朝一日為父母報仇,可是剛入神機府就遇到這樣的打擊,他有些失落,但決不會放棄。
“這件案子不會這麼簡單的。”直覺讓杜峰留了下來,他遠遠觀察著冷府的動靜,夜色安靜的異常,想著想著他開始在房頂打起盹來。
噠噠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杜峰立刻精神一振向腳步處尋去,一望之下卻是大失所望,走來的是趙天恆。
杜峰對此很是疑惑,趙天恆怎麼還在這裡,難不成他也覺察到什麼漏洞了嗎?隨冷冷的問道:“怎麼趙名捕以破了案子還來這裡幹嗎,莫不是還想數落在下幾句?”
趙天恆意外的答道:“月色這麼好錯過了豈不可惜。”言罷他仰頭望天坐到了一側。
圓月如盤,光芒燦爛,這樣的月色卻也不易見得,微風拂過傳來絲絲涼意,房頂上面格外清爽,杜峰和趙天恆各坐一頭誰都不語,但杜峰心裡卻是十分納悶趙天恆突然出現這裡到底為什麼。
趙天恆坐定看著天空的圓月呆呆出神,他沒有急於離開是在等最後的結果,他做事雷厲風行,只要懷疑某人便會做出試探,一旦試探成功案子也就破了,沒成功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再多試探幾次,不過正是這樣的破案手法才讓他成為十大名捕中一員的,而他也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要等到塵埃落定,罪犯定了罪後才會離開。
杜峰不瞭解趙天恆也不想去了解他,隨也不問,只盯著冷俯的宅院出神。
正當兩人安靜坐著的時候突聽有人上了房頂,頃刻間就是兩道身影倏忽而出,瞬間已到聲響發出的地方,兩人攔住了一個黑衣人。
“黑夜亂闖,閣下請隨我走一趟吧!”趙天恆說話間青劍冷光一閃十幾道劍影瞬間將那黑衣人的進路擋住,而此時杜鋒的手中大刀也是出鞘,待要出擊卻聽到趙天恆道:“這裡用不著你。”
杜峰心中不悅,悶哼一聲站到了一旁,他知道趙天恆對他依然看不起,不屑與他聯手拿人,再者趙天恆成名以來也從來沒和任何捕快聯合出擊過,就更不會和杜鋒一起對付這個黑衣人了。
趙天恆話間青劍已盪出無數劍影,劍影如同一張網,向黑衣人套去,黑衣人也不敢怠慢,手腕一翻從袖口裡面滑出一把軟劍,刷刷的連續十幾劍登時將面前出現的無數劍影掃開。
“有點能耐。”趙天恆一聲冷笑,青劍翻轉又向黑衣人連攻八劍,黑衣人卻也不是等閒,目光一寒,軟劍旋動,已和青劍交纏起來。
瞬間幾十招已過,只見青劍時快時慢,軟劍時慢時快,兩者相擊卻是恰恰相反,黑衣人劍招快那麼趙天恆就慢,反之亦然。
如此又抖了幾十回合,黑衣人額角已是冷汗直流,他的軟劍本就輕柔,可沒想到柔劍一碰到趙天恆的青劍就變的更加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