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綢將這個四方的轎子全部包裹了起來,朱瞻基乘坐的龍輦到了,下面的行人們立刻明白忙跪拜天威。
鬼風就在十字街的中心,當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目光遊走。
龍輦的後方有一隊鐵騎,當首,有一位帶著面具的傢伙,旁邊是通天名捕羅亮,二人並排而行,鬼風極目而望但見這個戴面具的人頭髮黝黑並非他想後面還有兩位帶著面具,可是他們和前面兩位一樣,頭髮黝黑。
這一瞬間鬼風就有些發愣,怎麼回事這樣,右鷹王呢?
遊目四顧鬼風終於看到龍輦旁邊一面是東廠的廠公,一面還有一位帶著面具的傢伙,剛才揚起的旗幟遮住了他的視線這時候鬼風才看清戴面具的人,這人的頭髮並沒有露出來而是被一張大面具完全給抱住了,可是鬼風看到了他的手,皺褶滿布,當是右鷹王了。
隨即鬼風示意左右,然後他悄然退出了人群,不一會鬼風來到了一座房頂上,胡承運和南宮風正站在上面,二人看著遠方的車馬眼中都有奪魄的光芒,絲絲殺氣也在慢慢冉升。
胡承運的心血開始有些沸騰了,此刻的他就像叢林中的一頭獵豹,露出了他那最最原始的本性,手緊緊握著龍頭柺杖,很想衝上去殺個痛快。
一邊的南宮風似乎有些興奮,腦袋微微抬起,臉面似笑非笑,似怒非怒,似仇非仇,一雙眼睛盯著右鷹王通紅通紅的,他有憤怒,也有仇恨,但更多的還是興奮,因為過了今天只要成功,他就再也不會受制於神機府。
龍輦慢慢移動,十字街上的攤販或多或少的都有些緊張。
錦衣衛指揮使宋德偉此時很自然的到了十字街頭的中央,不過宋德偉帶隊的錦衣衛並沒有深入,他一來就將自己帶隊的錦衣衛分為了兩撥,一撥在南面,一撥悄無聲息的到了西面,以防萬一他這兩撥人可以隨時接應。
杜峰和林嘉玉早已混在人群中,就在十字街中心的位置,二人來的路上發現了一些詭異之處,杜峰之前就通知了宋德偉,是以宋德偉一來才將錦衣衛如此分派的。
薛三平從朱瞻基出皇宮就一直跟著,這傢伙現在就有些特別了,他不再別處偏偏就在十字街的房頂上面,手裡提著一壺酒悠閒悠閒的抿上一口,一雙眼睛左晃右晃保持著自己獨有的警惕,他雖在房頂卻也是很小心的,他走在瓦房的另一邊,身影也是倒向了街道的背面,隨著龍輦的移動他也在移動。
在這個不算寬敞的瓦房上面卻不止薛三平一個人,不過移動的只有薛三平一個,其他的卻是早已在上面,眼睛盯著街道下面,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下面的街道上,或是說都集中在哪閃爍著淡黃色光芒的龍輦。
薛三平也看到了這些埋伏在房頂的人,心裡甚是詫異,因為在這之中他看到了七位女子,雖然頭戴斗笠,身穿黑衣但看身段個個玲瓏纖細,想必是一等一的媛女,在他們身旁各有一男子時不時的要瞄一眼旁邊的女子,好像一顆心都拴在了她們上面。
當龍輦到十字街頭的中心時,不知朱瞻基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探頭出來四下裡望了一眼,房頂上胡承運凝目細看,低聲道:“不錯,的確是當今的天子。”
南宮風也看到了坐在龍輦之上的人穿著黃色的綾羅,上繡龍、翟紋及十二章紋,普天之下這樣穿著的那只有當今的皇上一人,但看左右除了右鷹王和東廠的廠公,還有幾個摸樣奇怪的人,看年紀都是不個個神情漠然手拿佛陳,卻也不像是公公摸樣。
南宮風雖有懷疑,但想:我們人馬都已到來,今日不行動再無時機了,雖對一邊的胡承運道:“準備開始行動。”
胡承運一點頭,旁邊的鬼風得令後手中多出了一個灰色長筒,一手一拉,立刻一聲炮響,下方眾人均是一驚,許多人都不知道突然怎麼會出現炮響,都不自覺的抬起頭,可就在頭抬起的一瞬間,一道道寒影閃現,明晃晃的利劍、尖刀刺向了道路兩邊的侍衛。
胡承運和南宮風在這一聲炮響後悄然下了房頂,而後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高頭大馬,和鬼風一起快速離開了。
途中胡承運咬牙道:“真想上去活動下筋骨。”
南宮風道:“若不是護衛太多,我也想上去跟右鷹王來個了斷。”
啊
“保護皇上”
炮響起瞬間十字街上就亂了套,龍輦兩旁的太監打扮的幾位男子瞬間圍住了龍輦,他們正是錦衣衛中的幾位少有的高手,專門負責保護朱瞻基的安全。
喊殺震天,飛魚服的錦衣衛第一時間從西南兩面殺了進來,完全封死了十字街西南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