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還很薄弱,雖然靠著天寶靈氣進行貯存,但也還是無法一下子將她師父治好,只能慢慢地來。
到了傍晚,胡翠兒與夏召舞、鸞兒、小凰都留在了臨江苑,月夫人則與劉桑一同前往小綠蘿。
到了小綠蘿,縣狂獨與祝羽都已等在那裡。
小綠蘿峰的北面,便是後濟水,江水滾滾,往東流去。
縣狂獨與祝羽一同看向劉桑。
劉桑卻是看著縣狂獨,道:“反正時間還早。前輩不如陪我練練拳。”
縣狂獨摩拳霍霍道:“正有此意。”
劉桑道:“不過前輩已經是大宗師,我卻還只是宗師……”
縣狂獨大笑道:“早知道你會這麼說,也罷,我就不用大宗師的天地之力,只以拳腳,與你打上一場。”
當下,兩人便找了個空地,戰了起來。
另一邊,月夫人與祝羽在遠處一同看著激戰中的二人,這一戰。直戰得沙飛石走。勁氣互相撞擊所導致的嘭嘭聲不絕於耳,看得他們驚心動魄。
祝羽嘆道:“若非親眼看到,我真無法相信會有這樣的事,明明一個半月前。他身上一點精氣也無。現在卻已是接近大宗師的實力。就算是縣狂獨,若不借用天地之力,只怕也難以解決得了他。”
月夫人低聲道:“莫說是你。連我都很想知道,桑弟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祝羽目光閃動:“他還不曾告訴你?”
月夫人搖了搖頭。
遠處,只見劉桑急騰而起,挾著滾滾的氣浪,如蒼鷹一般撲下。
祝羽動容:“如此強勁的勁氣……他真的是在昨夜才突破至宗師?若說只是靠著‘境界’,就可以讓一個入門級的宗師,一下子擁有這等強大勁氣,委實難以讓人相信。”
月夫人淡淡地道:“夏蟲不可語冰,蟪蛄不知春秋!我等未修至聖人之境,又如何知道聖人之境能夠做到什麼,不能做到什麼?就像當年,‘大宗師’之境未出,亦是沒有人想到天地之力,亦能借為己用。”
祝羽失笑道:“那只是對你們而言,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幾千年前的人,那個時候,借天地之力為己用,並無現在這般出奇。”
月夫人微微一笑:“我知道!”卻又道:“只是,我雖不知‘魔神之力’究竟是何物,但也曾看過桑弟使用幽冥天元之氣,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其實亦是借天地之力,最多就是,比當前這些大宗師所借用的天地之力,強上不知多少。所以,依我想來,古時的魔神,雖然實力要強於現在的大宗師,但若真按當今世上的等級劃分,其實並未脫出‘大宗師’這一層次……是也不是?”
祝羽略一沉吟,苦笑道:“你沒有說錯。”
月夫人又看向遠處的少年,道:“桑弟未修至宗師時,與勝於他的強敵交手,往往要用出一種怪異身法,那種身法一旦用出,明明看著極慢,卻又能完成一連串的動作,但是現在,看不到有那種身法,但其勁氣與速度,卻已是遠遠超出入門級宗師應用的實力,顯然是與那種古怪身法,真真正正的合成了一體。”
祝羽喃喃地道:“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說話間,隨著一連串的爆裂聲,劉桑與縣狂獨互換了十幾招,縣狂獨疾衝而上,快速折下,勁氣一團團的炸裂,有若開花一般,不斷地提升。劉桑卻是驀地抽出背上的巨闕,一劍斬在勁氣的中心,緊接著又是一聲轟鳴,縣狂獨飄退,劉桑倒飛。
兩人各自立住,縣狂獨豪爽笑道:“痛快,痛快,好久不曾戰得這般痛快。”
劉桑道:“果然還是無法勝過前輩。”
“雖未勝,卻也未敗,”縣狂獨道,“老夫除了未動用天地之力,已是用盡其它一切招數,你已是大大超出老夫預料。”
又道:“不過老夫已是越來越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祝羽與月夫人亦圍了上去。
劉桑道:“在此之前,我還需要先向前輩解釋一件事。”繼續道:“前輩先以勁氣,向我打出一拳。”
縣狂獨喝道:“好!”沉腰坐馬,一拳轟出。
劉桑驀的伸出一指,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麼,狂烈的勁氣竟被他這一指化作無形,消散而去。
縣狂獨動容:“這是什麼?有些像虛無那廝的‘大虛空’,卻又完全不同。”
劉桑道:“無極。”
縣狂獨道:“無極?”
劉桑道:“它本是晚輩創出來的一個招數,喚作天地一指,當日。晚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