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裡,隨風除了跟高橋先生學扶桑國語的時候就是站在甲板上看著風起雲湧海cháo變幻。…;
海cháo可看的並不是只有起落而已,會有或和煦或冷冽的海風吹拂過你的臉龐,捲起你的髮絲,好像你就融入了這片天地這片海洋中了。除此之外,還有那一浪一浪起伏翻滾的聲浪那是整片海的呼吸聲。
隨風站在甲板上久了,對於這片海越來越熟悉,感覺也越來越親切。耳邊聽著海浪的吟誦聲,不知不覺就放鬆了整個身心,任憑體內丹田裡的太極圖隨著整片大海的呼吸而呼吸,體內的內息隨著海浪的起落而起落。
不知不覺中一種天地自然的奇妙感覺襲上心頭,好像他的丹田就是一片海,丹田裡的太極內功就是海水。每一次內功如海cháo般褪去之後,下次湧起的時候總要比之前要澎湃一些。就這樣一開一合,不過他也只是勉強摸到了其中的意境,以他的實力還不能夠完美地展現出來,不過即便如此,以此種方式運功還是極有裨益的。
隨風也做了一次實驗,故意將體內全部的內功盡數散去,然後用這cháo汐吐納呼吸之法運功。短短十幾個呼吸,便將全部的內力又盡數恢復了過來,而且比之從前還略微有一絲蛻變和渾厚。
既然運功可以如此,那麼想必洗jīng伐髓時也可以如此。之前的許多驚才豔豔的高人在氣行周天打通經脈的時候,總會遇到這樣或是那樣的阻礙,往往會困於某一處經脈穴位久久不得突破,這即是武學中的瓶頸。
隨風也遇到了這樣一個瓶頸,之前全身奇經八脈他已通了任督和衝脈,在登龍臺前發生的一切,他怎麼想也無法釋懷,為了保護他,雲水漸付出了xìng命,梁偷兒下落不明。接連的幾天每天晚上他都會夢到當時的情景,然後在夜半時分驚醒。
在天樞星宮前的甬道里,他在最後逃跑的時候聽到的那一聲巨響,現在想起來分明是某種火器爆炸的聲音。難怪最後血隱氣勢雖強,可是追趕自己的速度並不快,原來是在那時候受了傷。
那失蹤的梁偷兒的下落就可想而知了。很有可能已是凶多吉少了。
隨風一直強作歡笑不去想這些,可是發生的終究是要面對的。想起來的時候還是會滿目的熱淚。
劉近、慕容玄風然後是狂刀和血隱,這些他曾經仰視的人的面孔一一在他面前浮現。隨風不知道他還會繼續仰視他們多久,不過他卻是一時也等不下去了,雖說現在的實力比之從前不知強了多少,可是若是一直不能進入先天,他哪裡對得起為了他犧牲了許許多多的花久龔、梁偷兒這些人呢?
第三條他想要打通的經脈時帶脈,所謂帶脈,能約束縱行之脈,衝、任、督三脈同起而異行,一源而三支,皆絡帶脈。連足三yīn、三陽,以及yīn陽二蹺脈皆受其約束。通了此脈除了能夠增進修行之外,更可以聯通腿部經絡能使他的幻步更上一層樓。帶脈一通,要通yīn陽兩蹺脈便是順水推舟之事了。這也是隨風現在急切想要打通的經脈。
早在他們探尋登龍臺之前,隨風便開始了打通帶脈的努力。可是這帶脈內的各個穴位就如磐石般堅硬,隨風每rì以內功衝擊,到了現在,足足數天時rì,才最終衝開了一個穴位而已。
到了第二個穴位,簡直就像是泰嶽一樣,別說破開就是撼動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這才是第二個大都穴而已,整條帶脈連通全身共有十七個穴位,第二個已經如此難以衝開,那後面的穴位打通之難便也可以想象了。…;
難怪之前梁偷兒說,遇到武學瓶頸一味地苦修是毫無裨益的。沒有奇遇或是頓悟是很難透過瓶頸的。
隨風這才知道原來打通經脈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也就難怪了為什麼天下的先天高手如此之少。光打通經脈一項已是極為不易,更無論還有更為艱難的溝通天地自然呢?可是經脈不比運功,稍有差錯就如同走火入魔一般,輕則武功盡廢,重則怕是連命都不一定能保住。
到底從碧海cháo生中領悟的法門能不能用在經脈上呢?
隨風眉頭一皺,似是有些遲疑。可是轉念一想,他從未有哪一刻像如今這樣急劇需要實力地增長。先前父親關於迴天功和析天功能夠互補的想法不也是一種猜測嗎?許多時候錯誤的決定也比沒有決定要好。
前途未卜的扶桑之旅,若是沒有實力作為中堅,rì後的前景怕是很是灰暗。他的身上除了一開始的家仇,實在是揹負了許許多多。一想到已入先天境界的血隱,就像是心頭壓上了一座大山。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