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陽師兄是本島的英雄人物,我這個無德無能的小女子,就等你替我出頭了。”
陽景聽得口風不妙,但他為人驕狂自大,話一出口,萬沒有後退的道理,於是大聲說道:“姓樂的小子,你敢不敢跟我賭?”
樂之揚眼珠一轉,笑道:“陽兄,你輸了怎麼辦?”
陽景只想贏了如何,壓根兒沒有想過會輸,他愣了一下,慨然說道:“好啊,你說怎樣就怎樣!”
這話驕狂已極,樂之揚目不轉睛地看了他一會兒,點頭說:“好,我輸了,玉笛雙手奉上,你輸了……”他一指江小流腳前,“跪在這兒,叫他三聲好爺爺。”
話一出口,不止東島弟子變了臉色,江小流也是張口結舌。陽景的臉上更是一陣青一陣紅,要不是眾人睽睽,他非得一掌拍死樂之揚不可。
“怎麼?”樂之揚不依不饒,笑著說道,“陽老兄,你怕了嗎?也難怪,他年紀太小,當你的爺爺不合適……”話沒說完,陽景血湧面頰,衝口而出:“賭就賭,怕的才是你孫子。”
江小流捱了耳光,掉了牙齒,樂之揚趁這機會,存心為他出氣。空碧於他而言,縱然貴如性命,但比起好友的榮辱,就算是自己的一條性命,他也並不放在心上。
東島弟子見他不知死活,心裡均是莫名快意,呼啦一下拉開,騰出一大塊空地。
樂之揚叫過江小流,讓他保管玉笛,江小流的臉色發白,湊上來低聲說:“樂之揚,算啦,姓陽的本事大,你打不過他的。”樂之揚笑道:“江小流,你以前的豪氣上哪兒去了?嘀嘀咕咕的,跟小姑娘差不多。”
江小流又羞又氣,罵道:“扯你孃的臊,你要找死,我管你個屁。”樂之揚笑道:“一邊兒去,等著做你的‘好爺爺’吧。”
江小流哭笑不得,悶悶退到一邊。陽景耳力高強,聽得一清二楚,盯著樂之揚,心中暗暗發狠:如不讓這小子跪地求饒,真是枉為東島弟子。
他心中起了毒念,冷冷說:“小子,準備好了嗎?”
“好了。”樂之揚一招手,“你來……”話音未落,一陣狂風迎面撲來,樂之揚來不及躲閃,胸腹一痛,整個人登時飛了出去。
眾人驚叫聲中,樂之揚跌出一丈多遠,摔在地上,再不動彈。
陽景冷冷站在原地,盯著樂之揚木無表情。眾弟子趁機喝彩:“陽師兄好本事,對付這小子,果然不費一拳一腳……這小子真是紙糊的,碰一碰就要散架了似的。”
諛辭如潮,陽景聽在耳裡十分受用,他剛才疾風突進,撞飛了對手,尋思以樂之揚的能耐,這一撞可說分出了勝負。
正得意,忽聽有人笑道:“不小心,叫牛頂了一下。”陽景應聲一愣,只見樂之揚慢騰騰站起身來,抹去口角的血跡,笑著說:“陽兄,多謝奉送一招,現在還有兩招吧?”
陽景的心裡一陣翻騰,死死盯著樂之揚,不明白為何這小子捱了一撞,居然還能站起來說話。
樂之揚貌似輕鬆,其實並不好過。方才靈曲真氣應念而動,千鈞一髮之際,帶動他的身形,避開了陽景的鋒芒,又借後退之勢,靈舞發動,化解了兇猛的餘勁,饒是如此,他仍覺氣血翻騰,被撞的地方隱隱作痛。
陽景暗生疑慮,收起小覷之心,一縱身奔向樂之揚,行將撲到,樂之揚曲由心生,一股熱流竄向左腳,以左腳為軸,身形旋風急轉。
陽景眼前一花,對手移步換形,人已挪到他的左側。陽景想也不想,氣貫五指,一記“飛鴻爪”扣向樂之揚後腰的“肓俞穴”,還沒抓到,忽聽葉靈蘇大聲叫道:“不用內勁。”陽景應聲一驚,慌忙收回指力。
這一來一去,出手遲慢了少許。樂之揚得到機會,心中響起《少陰足腎之曲》,這一曲連線腎經和右腳,念頭一動,真氣透過腎經,鑽入了右腳足底的“太谿穴”。
真氣帶動身形,樂之揚擰腰轉足,讓過了陽景一抓,指尖掃過肌膚,熱辣辣一陣疼痛。
“第二招!”葉靈蘇的聲音冷冷響起。陽景一呆,身形忽矮,左腿貼地掃出,腿勢涵蓋丈許,一旦掃中,樂之揚必定筋骨摧斷,變成一個瘸子。
掃腿剛出,葉靈蘇忽又冷冷說道:“不用拳腳!”話一入耳,陽景忙又潛運內勁,把腳收了回來。
樂之揚也看到對手出腳,可是陽景變招之快,縱使看見,也來不及應變,好在葉靈蘇出言譏諷,迫使陽景變招。樂之揚緩過氣來,靈曲真氣傳入雙腳,移步轉身,跳開數尺,可是心情急切,用力太猛,半空中雙腳纏在一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