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喜笑顏開,應道:“好呢。”一溜煙向廚房跑了去。
大漢聲音極大,一時間彷彿這酒樓成了他們的地盤,唐近樓三人坐在中間默默吃喝,不去管他。唐近樓向封不平倒了一杯酒,說道:“二位師叔準備要到何處去?”封不平微微一笑,道:“告訴了你,難道等你來找麼?”唐近樓一怔,忽的想起了神鬼莫測的風清揚,他也不願意讓唐近樓找到他,只怕今後再也見不到風清揚了。
唐近樓心中嘆息一聲,風清揚是早上才離開的,但唐近樓彷彿覺得,他已經走了好久。
猛聽那大漢說道:“白兄,你們鶴手門從不用兵器,怎麼,也想去碰碰運氣,尋那辟邪劍譜?”
唐近樓三人聽到“辟邪劍譜”四個字,頓時大驚!
那尖嘴猴腮的漢子小心的看了唐近樓這桌一眼,說道:“小心些。”
大漢笑道:“如今走在路上的江湖人士,有幾個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他轉過頭來,向封不平問道:“老兄可知道我說得何事?”
封不平沉默了一下,說道:“福州之事。”
大漢笑道:“白老兄,如何?”那尖嘴猴腮的漢子微微赧然,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說道:“辟邪劍譜的名聲,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大家都知道林家原先得的是假劍譜,那真劍譜自然有更多人趨之若鶩。老白我也是一介俗人,就算得不到劍譜,也不想放過這次看熱鬧的機會。”
唐近樓微微皺眉,心中憂慮,知道那已經天女散了花的辟邪劍譜,必然又有了什麼變故。
第089章 廣而告之
唐近樓三人靜靜吃菜,卻有意無意的仔細觀察著另一桌的動靜。
那大漢說道:“白兄想得倒是透徹,我們這等三流角色,便是到了福州,又怎麼能爭得過那些大門大派。”
姓白那人哼了一聲,說道:“那劍譜不是已經掉下山崖了嗎,那些大門大派,跟他們比打架我或許會怕他們,但論到找東西,我老白也不願自墮了名聲。”
那大漢一怔,隨即笑道:“正是,白老兄的輕功,江湖聞名,這是誰都知道的。”
旁邊一直未說話的那中年人忽然開口說道:“找劍譜,只怕不是輕功好就能成事的。”姓白那人一拍桌子,斜睨著那中年人,也不說話,但看他神情,只要中年人半句話沒說好,只怕當場就要打過去。那大漢連忙說道:“兩位莫要動氣,白老兄,苗兄說得也不錯,那山崖那麼大,下面又是河流,劍譜掉下去,自然難以尋找。”姓白那人哼了一聲,又坐了回去。那面色蒼白的中年人卻是神情自若,說了一句話後,便只是靜靜的飲著酒。
唐近樓心道:“看來這三人是臨時組隊的,默契度不高。只是充當潤滑油的居然是個相貌粗豪的大漢,實在是難以想象。”他們三人畢竟是因為勢單力薄才湊到一起的,實際上彼此心裡上還有些矛盾。
要是當真三人中的一人走了狗屎運,撿到了劍譜,那該怎麼辦?三人顯然沒有討論過這個問題,或者說,他們一直在可以逃避這個問題。
那大漢見兩人有所收斂,很是高興,呵呵笑道:“白兄,苗兄,在下說句實在話,福州此刻魚龍混雜,聽說魔教竟然出動了幾百人尋找劍譜,我們三人此次去福州,萬事小心才是,至於那劍譜歸誰所有,一切都只憑天意罷了。”
唐近樓暗暗好笑,這麼粗獷的漢子,原來還是個唯心的天意論者。
姓白那人哼哼嘰嘰的說道:“白某也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之人,林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那面色蒼白的中年人印了飲了一口酒,也說道:“林兄弟說的不錯,我們只當是去看熱鬧的便了。”
這時候酒樓又有人進來,大漢三人說了兩句,便不再說話,專心的喝起酒吃起菜來。
唐近樓吃飽,結賬離開了酒樓。
唐近樓之前下山時倒還有些要跟劍宗二位師叔套套交情的心思,此刻卻只是記掛著福州的變故,心裡急切地想要馬上上山將這件事情告訴嶽不群,與封不平二人只是客套了兩句,便向山上奔去。
叢不棄看著唐近樓的身影消失在遠處,轉頭看了看封不平,說道:“師哥,這件事?”
封不平搖了搖頭,並不說話,只是看著前方的某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唐近樓上得山來,不去理會正在練武場練劍的師兄弟們,徑直進了有所不為軒。嶽不群正在有所不為軒的小院中打著一路拳法。華山派也有自己的拳法,其中如混元掌,破玉拳之類也有其獨到之處。此刻嶽不群所練的卻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