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沉著臉道:“輸了就是輸了。成師弟,你今日竟敢上華山來鬧事,這件事我已知道的清清楚楚,莫說你已經違了誓言,且說你這件事即便成功,只怕最後……”他說道這裡,冷冷的看了站在嶽不群旁邊的丁勉一眼,說道,“看在風師叔的面上,你若回頭,便自廢武功,我可以繞你一命。”
成不憂慘然道:“若是我師父當年在山上,我們劍宗又怎麼會輸?封師兄,你怎麼能就此認輸……”
封不平道:“以風師叔的武功,他要爭掌門,易如反掌,他老人家不過一生守誓,真正為人所敬重。你的作為,實在是給風師叔丟盡了臉。成不憂……你自廢武功吧!”說到最後一句,已經聲色俱厲。唐近樓聽他說的話,心中一動,想到:“難道這成不憂竟然是風太師叔的徒弟?”
成不憂搖頭道:“不,不,我不過是上了華山,你憑什麼廢我武功?”
封不平眼神失望,說道:“成不憂,我和叢師弟千里追來,難道是看你如何敗在嶽不群手中的嗎?我和叢師弟是來追殺叛徒,清理門戶的!從你在福建奪袈裟叛逃開始,便已經不是我劍宗之人,你勾結嵩山,更是罪無可恕。只是,只是你是風師叔的弟子,他老人家當年指點過我們劍宗弟子多少劍法,我已經不記得了。我只記得,三十年前,我遇到魔教高手,是風師叔救了我一命。看在風師叔的面上,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封不平說完,抽出了長劍,指向了成不憂。
成不憂臉色慘白,身子竟然瑟瑟發抖。
丁勉勉強笑道:“封師兄,成師弟他……”封不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是我劍宗內的事情,嵩山派的丁師兄,無需多言!”
他話未說完,成不憂忽的一竄,想要從他身旁過去,此時成不憂面色冷峻,哪裡還有之前驚嚇過度的樣子?
封不平臉色鐵青,長劍一轉,右手已成了倒握長劍之勢,向後遞出,只聽“哧”的一聲響,長劍已經從後插入成不憂胸口,劍頭從前胸刺出。成不憂低頭看了看,口中發出“赫赫”的聲音,片刻後,口吐血沫,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丁勉面色一變,說道:“封師兄,你,你怎能隨意殺人?”
封不平冷冷說道:“在下不過是清理門戶,丁師兄難道是看不慣麼?”
封不平眼中隱有殺氣,丁勉心中一寒,說道:“豈敢,封師兄門內之事,丁某身為外人,不敢多問。”
封不平道:“華山劍宗早已不是什麼門派,丁師兄不必挑撥。”丁勉神色又是一變,已經聽出封不平有針對他的意思。封不平又道:“今天到這華山上來,雖然是追殺叛徒,但也違背了當年的誓言,嶽掌門,我與叢師弟立刻便會下山,你不須擔心。”
嶽不群拱手道:“豈敢,封師弟……”他想要說什麼,但又覺得無論如何說,都只能讓他產生誤會。嘆了口氣,閉口不言。
丁勉心道,如今在場眾人,人人都與他是敵非友,再在這裡呆下去,產生什麼不妙的事情就不好了,更何況成不憂一死,華山的事情便已經算是結束了。
丁勉心中嘆了口氣,對嶽不群說道:“嶽師兄,既然成不憂是劍宗的叛徒,那今日的事情便到此為止了,丁某就此告辭。”
甯中則冷冷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隨便找個叛徒也敢帶來與師兄爭掌門,嵩山派未免太過分了。”
丁勉心中一凜,只聽嶽不群說道:“師妹,左盟主也是好意,不過是被成不憂騙了而已。”又對丁勉說道:“丁師弟,請便吧,今日之事,還請轉告左盟主,實在是成不憂並非劍宗弟子,只不過是一個叛徒,左盟主的好意,嶽某隻好心領了。”
甯中則在一旁面色不渝,對丈夫的說法顯然頗為不滿。
丁勉勉強笑道:“這是自然,丁某一定如實稟告左師兄。告辭!”
手中執著令旗,轉身便離開,泰山那人也連連說著“告辭”,跟著丁勉一起離開了華山。
丁勉二人離開,華山上便只剩下了華山派的弟子,以及如今名義上已經不是華山弟子的劍宗二人。
封不平看著嶽不群,半晌才緩緩說道:“成不憂的屍體,我想葬在華山。”
嶽不群點了點頭,說道:“正當如此。”
封不平忽然笑了笑,說道:“嶽師兄,當年那場比試,你可還記得?”
嶽不群微笑說道:“自然記得,當時劍氣之爭最是激烈,我們意見不合,於是私下裡比劍……我輸給了你。”嶽不群如今已經是一派掌門,輸贏也很難只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