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往往以攻為守,逼得他不得不中途變招,到的後來,唐近樓慢慢使出大氣磅礴的養吾劍,一時間與這四人漸漸打成了平手。
莫大半睜雙眼,神光不露分毫,向問天緩緩喝酒,看似輕鬆寫意,但隱隱間,卻又彷彿隱含著一種極為神秘的韻律在其中。
四人久攻不下,那領頭者捂著右臂大叫道:“布‘十力大陣’。”四人眼色交流,忽的腳步變換,瞬間換了陣型,唐近樓心中一驚,只見那手執雙牌之人還在自己面前,但另外三人也沒有躲在他身後,而是分列兩邊。
雙牌者猛地向前一靠,唐近樓眉頭微皺,長劍一橫,一招“江河日下”使出,將他擋在兩步之外,隨即右腿屈伸,接了一招“鐵掃帚”,將那雙牌武者大翻在幾步之外。只是這一瞬間的耽擱,另外三人的兵器彷彿是長了眼睛一般,已經向他身上招呼過來,一時間,唐近樓全身上下,竟無一處不被兵器籠罩!
危急時刻,唐近樓微微失神,卻彷彿又是一片空明,劍隨意起,他最先學的朝陽一氣劍中的那招“朝辭白帝彩雲間”應手而出,魔教眾人只覺得乒乒乓乓一陣亂響,從唐近樓劍上傳來一道極勁極韌的劍氣,竟然在頃刻間將他們手中的兵器震開了幾分。
唐近樓自從開始學習朝陽一氣劍開始,到如今已有三年,但從未使出如此妙到毫顛的劍術來,這是他使出的最為完美的一招。但是他自己心中已漸漸無悲無喜,絲毫沒有意識到剛剛那一劍的妙處。
唐近樓將朝陽一氣劍一劍劍展開,只覺得每出一劍,都與從前大大的不同,至於哪裡不同,卻又說不出來,若讓他繼續這樣沉浸下去,他的劍術修為在頃刻之間便會判若兩人,但魔教的幾人顯然不是好的陪練,他們所組成的陣法也絕不是菜鳥大陣,而是江湖聞名的“十力大陣”。從名字就可以看出,這路陣法,是典型的集合眾人之力,以力破巧的陣法。
只見三人合力,三件長兵向唐近樓身上砸過來,唐近樓一招“炎炎萬里”,將三件兵器震開,三人分毫不亂,在瞬間借力,將兵器的另一邊又砸向唐近樓,這一次的攻擊與上一招並不相同,但是三人卻絕無錯漏衝突之處,這種感覺,就像是恆山的劍陣一般,只是這路陣法純粹以力破巧,卻是簡單了很多。
唐近樓身子一轉,這次卻是避開了兩隻長槍,長劍一橫,在斧錘全力未出之時,架在了上面,那使斧錘之人雙手一攪,將長劍架在當中,只需耽擱的一時半刻,另兩人就能將唐近樓的身子砸個稀巴爛。
唐近樓豈能讓他如願,危急時刻,唐近樓“哈”的一聲,吐氣發聲,鐵線劍式再出,那人原本就受了傷,此刻再接這招“鐵線劍式”,依然是抵敵不住,只在一瞬間,他胸口已經破了一個大洞,悶哼一聲,踉蹌倒地。
此刻兩杆大槍已經砸了過來,唐近樓避無可避,微微蹲身,將長劍一橫,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唐近樓耳中嗡嗡作響,氣息翻騰,竟然有些支援不住。
“糟糕,這兩個人的內功比我想象的還要高明。”
唐近樓修習的內功並非什麼絕世功法,只是華山普通的心法,因此剛剛硬拼之時他已經有所準備,只是運勁護住全身內臟,但是這兩杆大槍砸下,全身彷彿都錯了位一般,難受不已,實在是危險之極。只需得這二人內功再高一點,或是剛剛是三人齊攻,唐近樓就得內臟破裂,生死難料。
這時那使雙牌之人再次衝了上來,唐近樓劍架在大槍之下,此刻只好踢出一腳,蹬在那人雙牌之上,華山氣宗也有借勢之法,唐近樓這一蹬,在旋轉之時卻是用上了兩支大槍加在他身上的大力,那使雙牌之人原本想靠著自己深厚的內功硬吃一腳,近他身來,哪知道卻是被唐近樓一腳蹬飛了四五丈遠。
但餘下兩人卻是抓住了機會,一人長槍暴起,全力擊下,唐近樓伸劍擋住,卻聽“砰”的一聲,另一隻長槍砸在兩兵相擊之處,唐近樓“噗”的吐出一口鮮血,萎頓地倒了下去。
莫大此刻還在涼亭之中與向問天對峙,唐近樓受傷不敵,莫大立時大驚,向唐近樓奔去,身後卻自然而然露出極大破綻,向問天悠然飲酒,卻並不趁隙而攻。
莫大走至一半,那魔教二人已經將長槍遞了出去,不由心中大急,唐近樓身受內傷,如何能擋住這二人的全力一擊。莫大身形拔起,半空中一支薄薄長長的長劍反射陽光,發出變幻的光芒,但無論如何,他終究慢了一步,那二人的兵器已經擊出。
危急時刻,躺在地上的唐近樓虛弱的抬劍使出了半招“銀裝素裹”,這招是比喻大雪覆蓋,冰霜千里之意。但唐近樓使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