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境時就足以困殺大成宗師,此時見證,眾人更覺傳言實乃小巫見大巫。
一人意念影響了一方天心,而且還是無意之下的心情宣洩而已,若是司徒秀神智清醒,自主控制這股意念,連傳奇人物都要頭痛,除非能先一步將其擊殺。
風蕭蕭莫名所以,看著布武巖一上一下悲憤大笑的兩人,心中越發覺得不安,腦中千迴百轉,一次次的問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令這兩人產生這麼深的誤會。
“綠鱷妖人能解你心中疑團。”遠處山峰傳來南麟劍少的聲音,風蕭蕭聞言,朝那處山峰微微頷首,然後一步步的走向血泊中苟延殘喘的綠鱷。
但拓跋蘭元忽然一招手,將綠鱷攝到手上,大手握著他的腦袋,只要稍一用力,綠鱷的腦袋必然爆碎開來。
拓跋蘭元止住笑聲,忽然將目光投向面色蒼白如紙的司徒秀,目光中竟帶一絲同情,說道:“我現在知道你為何要等他,卻替你感到悲哀。如此小人,根本不值得。”
風蕭蕭的兩條眉毛幾乎已經擰到一塊去了,似乎這裡的恩怨比遠比他想象中的嚴重得多,拓跋蘭元找上自己絕不止白靜竹給自己服用了什麼守護之一族的神藥那麼簡單。司徒秀似乎也不是尋常的走火入魔,其中的誘因極不尋常。
拓跋蘭元抓住綠鱷腦袋的五指微微一用力,奄奄一息的綠鱷一聲悶吭醒來。
隨後拓跋蘭元身上神力湧動,源源不斷的灌入綠鱷體內,沉喝道:“說,將這個偽君子的真面目說給天下人聽,我要他身敗名裂而死。”
綠鱷艱難的睜開雙眼,視線卻被血珠朦朧,只能隱約看到風蕭蕭的面貌。
天地間一片寂靜,連司徒秀都一動不動的看著綠鱷,所有人都在等他的答案。
“不用他說了,我來說!”清脆聲音迴盪於群山之內,拓跋蘭元變色,五指一鬆,綠鱷無力的滾落布武巖,斑斑血跡鋪了一路。
聖山南方,窈窕佳人凌空而來,白靜竹的模樣與風蕭蕭在南元所見時並無改變,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繡著梅花形火焰,玄紫色的寬腰帶束身,外披一件淺紫色的紗衣。
依舊是那絕美的容顏,卻是不一樣的氣質,過去的白靜竹溫婉柔弱,令人不自禁的心生呵護,但現在的白靜竹堅定大方,有一種大家風範,彷彿天崩於前也無法令她變色。
“妙音仙子來得正好!”風蕭蕭有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朝白靜竹遠遠的一鞠躬,布武巖上拓跋蘭元卻神色慘然,竟顯得侷促不安起來。而布武巖下的司徒秀忽然娥眉一擰,似乎有所聯想,盯著白靜竹的目光如利劍一般。
“終於,該來的都來了。”守護一族的長老幽幽一聲嘆息,這幾個年輕人之間的糾葛也只有他們自己才能了結。
白靜竹靜靜的看著風蕭蕭,自己也不知道心中是何滋味,但她知道,無論如何,今日,必須有個結果。
她又將目光轉向司徒秀,面對她眼神中濃重的敵意,平靜無比的說道:“我就是你想的那個人,我是,風蕭蕭的——妻子!”
一語落下,天地失聲。
第四百五十四章 太上忘情,其下不及情
我就是你想的那個人,我是,風蕭蕭的——妻子!
白靜竹清楚明白的一句說話傳遍了群山,所有人都愣住,風蕭蕭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從來沒有往這個方向設想過,正如他告訴司徒秀的那樣,他本不敢愛……
那日重傷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竟然是……風蕭蕭面色蒼白,踉踉蹌蹌的退後幾步,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心中亂成一團。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風蕭蕭喃喃自語。
司徒秀並不比他好受,得知真相的剎那,嬌軀劇震,一身白紗和三千青絲同時飛舞,臉色數變,同樣無力的退後了數步,雙目中的紅光閃得狂亂。
“哈哈哈……”拓跋蘭元仰天長笑,笑聲悲滄令不少人都黯然神傷,更顯這方天地的愁雲慘淡。
“哈哈……”司徒秀忽然也大笑而來,笑得哽咽,淚花閃動,她這一笑,威力比拓跋蘭元恐怖千倍,無窮意念幾乎要凝成實質,自其天靈蓋沖霄而起,剎那間瀰漫了方圓數千裡,置身其中的每一個人都不禁心生悲涼,有些人沉溺其中,流淚而不自知,有些人嚎啕大哭,有些人神態狂亂……
白靜竹依然很平靜,目光先後掃過拓跋蘭元與司徒秀,最後落在風蕭蕭身上。若是換了旁人,自認是風蕭蕭的妻子卻見得風蕭蕭這般的表情,或者要大失所望或者感覺委屈難受。
但白靜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