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會對我這無足輕重的易容師動手。我那一難,不是應在這樁事上。”
側側微微鬆了口氣,又覺天威難測,愁腸百結。紫顏忽道:“長生進步甚速,又有鏡心這等高手鞭策激勵,我就安心了。他日若我有事,想來他足以自保,你也少一樁心事。”
側側粉面一寒,颼颼涼意驟起心上,難過地道:“你別老把有事沒事掛嘴邊,每說一次,我的心就拎一次。我不是西子,痛心模樣反惹人疼,我心慟就忍不住會哭……”說著,淚水毫無徵兆地漣漣滴落。
紫顏一慌,他原先諸多隱瞞怕她傷心,等前次冰釋心結,自覺無事不可與她交心,就把那一劫當做口頭禪,屢屢隨口提及。起初尚好,側側關切情盛,會放在心上認真考量。幾次說得多了,她日思夜想,女兒家的心哪載得住這許多愁,終於再禁不住。
紫顏平素自負冰雪玲瓏看透世情,一旦與她越走越近,不知覺就亂了方寸。只得默然張臂抱住她,輕拍背脊,想了許久方柔聲道:“讓你難過的話,我不再說了。要不給你易個容,畫個天仙樣子,任誰哭來也沒你好看……”
側側破涕一笑,“哭得好看,到底還是在哭。”又是惻然傷心。
如此哭哭笑笑了一陣,慢慢收了淚。紫顏道:“你又像回那時候了。”側側知他說的是沉香子去時,沉默了半晌,道:“罷了,我潑辣都是給外人看的,心底裡,還是從前舊樣子。”從他懷裡抽身出來,稍稍整理了妝容,“螢火接回熙王爺後,我會不離你左右,你要安我的心,需應了這件事。”
紫顏應了。側側道:“照浪如此盡心盡意對熙王爺,我總不信,莫若讓螢火暗地裡打聽,再有什麼瞞了你的事,也好先防他一手。”紫顏見她仔細,也答應下來。
側側想了想道:“最後就是長生,你在他身上費了太多心思,如今他算是蹣跚學步似模似樣,之後自然慢慢學會跑,你該放手任他去了。”
“快了。”紫顏神色沉鬱決絕,眸子裡一抹金色閃動,看得側側惶然心驚。她隱隱感到熙王爺之事又將是導火的繩索,勒在了紫顏的頸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