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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的六層,寂靜無聲。138看。巨石、汙血與死屍之間,林一獨自默默佇立。
再不敢囉嗦,五個修士匆匆離去了。便是棄在地上的法寶,亦無人問津,只是怕林一翻臉無情而悔之晚矣!
那個神州門的弟子被掃盡了顏面,不免心生怨氣。於其看來,彼此同為夏州的修士,怎可無故偏向外人?不僅如此,又將宗主般的神州門置於何地……
林一管不了那幾人的心思,將其嚇退之後,便留意起了幾丈外的情形。被一堵石壁封死了半邊,那間石室好似少了一半。而其分明為禁符所致,乃不得已的保命之法。
有關墨門的禁符,林一略有所知。類似這般嚴密的禁錮,非絕望之下而不會如此作繭自縛。一旦用其封住的上下左右,施法之人極難從中脫身。
不過,眼前所見並不陌生。而昨日神蛟兇猛,今日人心險惡……
眸子幻瞳閃爍,林一出聲問道:“是讓我助你一臂之力,還是……”其話音未落,一聲低若蚊蠅的呻吟從那石壁中傳來,輕輕說道:“有勞……”
眉梢微挑,林一又再次凝神打量。石室兩丈多寬,禁符所化的石壁卻深陷其中,藉助地勢而分外堅固,外力難以強行破之。他往前走了兩步,已伸手扯出了‘天煞’鐵棒。
未作多想,林一已是力貫雙臂,猛地丟擲一道黑光。‘天煞’帶著風聲,猛地擊在了石室與禁符的角落處。
只聽得“轟”的一聲,地動山搖之中,石室崩出了一道縫隙,一旁的禁符所成的石壁“喀喇”一下跟著裂成了幾片,隨即現出一個身著月白長裙的女子,正揮動一把飛劍以為助力。那女子正是織娘,面色蒼白,嘴角帶著血痕,卻未見驚喜,只是一如既往的沉靜。而其眸中卻悄悄閃過一道莫名的漣漪,卻讓人不易察覺。
林一收了‘天煞’鐵棒之後,眼光在織孃的身上一掠而過。見其並無大礙,他頷首微笑,便走至一旁的那道石縫前留意起來。未傷及那女子,還將石室的石壁砸裂,可謂一擊兩得。
織娘才想出聲致謝,卻又默然不語。她收了飛劍,獨自款款起身,走至一旁等候。不遠處的血腥逼來,其神色一黯,禁不住幽幽一嘆。
林一的面前,那被砸出來的裂縫有數尺長,手指寬,其中閃動著細微的金芒。他手掌一翻,已是揮動金龍劍劈了下去。
不明所以之下,織娘悄悄抬起眼光,靜靜關注著某人的一舉一動。對方不發怒的時候,全無那種狂傲的氣勢,更像是個尋常的年輕人……
“砰——”的一聲悶響,石壁上凹下一塊,而林一的手上卻是多出一塊土黃的石頭。收起金龍劍,他衝著手上端詳不停。
石頭不過尺餘大小,入手卻極為的沉重,還有寧和的氣機緩緩散出,頗為的奇異。進入這明元殿之後,便動起了心思,終如願以償。而看著手中之物,林一不由得想起了玄天仙境中的情形,還有被他親手毀去的水下城……
片刻之後,林一兀自出神。織娘躊躇了下,輕聲說道:“林道友……”
聞聲,林一恍然,手上的石頭已然不見了。他走出了石室,這才轉身淡淡笑道:“我見道友傷勢無礙,這才掘起了石頭……”他話語一頓,問道:“此前生出了何事?”
看了下置身所在,織娘與林一示意了下,便跟著緩步走了出去。她摸出幾塊玉符捏碎,隨即祭出了幾團火球,瞬間便焚去了地上的三具屍骸。將四下裡稍稍收拾了下,這女子才輕聲說道:“此事倒也怪不得他人……”
林一從織孃的口中得知,未免遭意外,門中的幾個師弟師妹先行返回,她與師兄等餘下的十五人繼續前行。而百安門一行踏入明元殿之後,便黴運不斷。
原本便晚了一步,待百安門等人進入大殿之後,恰好撞見幾家仙門的弟子在搶奪石梯。織娘一行只得壁上觀,以示迴避之意。而其十五人皆為元嬰中期以上的修為,在一旁虎視眈眈,不能不讓他人有所顧忌。
如此這般,於陰差陽錯之下,百安門的弟子與人起了爭執。見一時糾纏不清,明心便帶人強闖石梯,最後的情形可想而知。不過,死了一位同門之後,他與師弟師妹們還是奪路而去。
闖進了大殿的二層之後,四下裡更為混亂。自知難以置身事外,百安門的十餘人便合力一處,得以繼續往前。待到了大殿六層時,恰逢道齊門、神州門等幾家修士正在廝殺。
彼時彼景,明心只須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