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如今在林家窩堡可以說是炙手可熱的人家了。
不但是楚天南這個長子有出息,楚天北也是要參加高考的。
耳朵靈光的人知道楚天北是有出息要考好大學的人,以後要到大城市分配工作那種人。
人家閨女在鎮上中學也是次次考第一的那種。
好像一切好根苗都讓楚家給繼承了似的。
沒看到人家大兒媳婦的孃家都發家了嗎。
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那種“富在深山有遠親”的現狀。
因此婚禮很順利,哪怕孃家那邊只來了父母和一個大家覺得不大吭聲的表哥,但是婚禮依然很順利。
孃家離得遠,又是倉促辦的婚禮,大傢伙都能理解。
只有穀雨,等送走了最後一波客人的時候,忍不住哭的傷心。
楚天北喝的有點兒多,頭重腳輕的陪在媳婦身邊,笨嘴拙舌的哄著。
“道太遠,不願意來就不來唄,以後咱們抱著孩子回去,爹孃還能不認咱們咋地?”
他也沒曾想岳父、岳母這麼打臉,一個都沒有過來。
不但人沒過來,還揚言要跟他們斷絕關係。
大哥當時回來的那個臉色,讓他都心寒。
為了不讓穀雨丟人,大哥在林家的店裡找了一對老兩口充當孃家人,另外又叫了一個小夥子做表哥,才算是把場面撐起來。
饒是如此,夫妻兩個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楚天北心裡有氣。
你們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們谷家呢。
什麼人啊。
不就是家裡有個上班的嗎。
等我將來考上了大學,一定要衣錦還鄉。
讓那些眼珠子淺的好好打臉。
楚天北憋著一口氣,卻不好對媳婦說。
楚天南也喝了不少,他不好來弟媳婦的屋子裡勸,這時候能說會道的媳婦也不在,只好讓妹妹出馬。
楚飛飛畢竟小,也不喜歡多說話。
只是道:“哭啥啊,要我說,就努力過的好,過的讓他們都比不上。
到時候他們就知道錯了。”
她拿手絹給穀雨擦眼淚。
“我大嫂就總說,自己過得好了,讓別人追都追不上,那時候就沒有人攀比嫌棄了。”
穀雨也是個要志氣的。
“天北,咱們一定要把日子過好。”
楚天北喝的臉蛋通紅,重重的點頭。
“嗯,媳婦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到時候咱們開著小轎車回岳父、岳母那邊。”
穀雨也重重點頭。
窗戶底下,偷聽的秦桂芝就撇撇嘴。
又是小轎車。
說的跟真的似的。
那小轎車是誰都買得起的?
老林家那個老頭總喜歡到處嚷嚷他孫女要給他買小轎車,牛皮吹得震天響。
結果怎麼樣了?
當那小轎車是紙殼做的啊,誰都能買?
雖然大兒媳婦有本事,但是秦桂芝依然對此嗤之以鼻。
現在二兒子和二兒媳婦又說這種話。
秦桂芝覺得,這兒媳婦也挺好,就是不務實。
嘆了口氣,年輕人啊,都不會過日子。
秦桂芝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兒。
“天北,那禮錢你都拿哪兒去了?”
大兒子結婚那收的禮金她就沒拿到,這一次秦桂芝學聰明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