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也不知道啊,不會是讓我爹拿走了吧?”
楚天北就故作遲疑。
“我那會兒看我爹老往那邊晃悠,別是拿了錢又跑了。”
他探頭跟窗戶底下的老孃道:“我爹這可是天天惦記往外跑呢,娘,不是我說,外面那花花世界,啥人都有。我爹這出去了,到時候能不能回來,啥時候回來那都是問題。”
秦桂芝一聽,就急了。
“那天西和毛毛還小,你爹真能走咋地?”
私心裡,不願意相信自家男人是那種人。
對此,楚天北嗤之以鼻。
他娘就是吃一百個豆都不嫌腥的人。
“我爹啥時候顧忌過孩子了?
我小時候出疹子我爹還不是說走就走。
當初飛飛剛落地,娘你還坐月子呢,我爹拿了錢就跑了。
天東腿腳不好,我爹還不是說拿錢給天東請醫生,結果轉頭就沒影了。”
他老子前科太多,他都懶得說了。
“要我說啊,娘,現在你盯著錢沒有用。
咱們家我們兄弟還能差了孃的花銷嗎?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我爹。
這一個家沒了男人怎麼行?”
知道他娘把自家老子看的比天都重要,楚天北才故意這麼說話的。
“娘,你想想,我爹在家這兩年,你過得多幸福。
這要是我爹走了。
可就不一定啥時候回來了。”
知道兩口子感情好,楚天北也不會去說那些有的沒的。
他老子別的本事沒有,哄人有一套。
他要是真說了,沒準在他娘這都不是人。
與其說那些嚇唬人的話,還不如就說現實。
他老子走了,傷心難過的是誰?
還不是他娘。
果然,秦桂芝聽進去了。
“你爹呢?”
這一上午可不是沒看到老頭子。
秦桂芝開始慌了。
這不會現在就跑了吧?
“我那會兒瞅著往村裡去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娘你去找找吧。”
把老太太的注意力轉到他爹身上,省的老惦記那錢。
說來說去,他們兄妹誰在意那點兒錢。
還不是怕他娘拿到手,回頭讓他那不靠譜的爹哄去了,到時候難受的還是老太太自己。
哎,做人子女不容易啊。
“錢你都收好了嗎?”
楚天北就低聲問穀雨。
穀雨點了點頭,小聲道:“這個錢咱們拿著不合適吧。”
其實沒有多少錢,就幾百塊錢,說實話穀雨並不放在心上。
就衝楚天南一下子拿出三萬塊錢來,就知道楚家不是缺錢的。
她也不是那等眼皮子淺的女人,剛進門就惦記這禮金。
不過自家男人讓拿著,她也就盯著那禮金,直接收起來了。
“回頭把禮金和禮賬直接給飛飛,家裡人情來往啥的還得那丫頭操持。”
爹孃不靠譜,楚天北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他老子、娘,再分有一個能頂事兒的,他們兄妹都不會這麼防著賊似的防著他們。
他爹那就是個花錢沒夠的,你給他錢,他分分鐘能夠拿錢跑路。
在家裡待了兩年多,早就打破了這麼多年的記錄。
兄妹幾個合計了,這段時間就是楚雲彪最敏感的時期,一定要盯住嘍。
他娘倒是不亂花錢,可是那綿軟的性子啊,給錢不說要他爹哄走。
就隔壁的楚王氏都能找到理由把錢弄走。
這麼多年,兄妹幾個吃的虧太多了。
都說這“窮人的孩子早當家”,楚家兄妹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放心吧,回頭我都交給飛飛。”
穀雨知道楚家的現狀,也沒有太意外。
想到那個趙春芽,穀雨突然道:
“人家都願意嫁給你,你咋沒答應呢?”
雖然語氣平靜,可這話怎麼聽都酸溜溜的。
說到底,趙春芽那樣的女人,還是讓穀雨心裡不安。
說白了,還是那種卑微和不自信在作祟。
總覺得自己配不上現在的楚天北。
到底還是年輕人,楚天北有點兒沉不住氣。
“我跟她啥事兒都沒有,我幹啥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