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路上回蕩,正聚在一處毫無顧忌吐槽的折劍山莊弟子們查德一驚,菡岫和葉安辭在山莊住了五天有餘,在弟子們中混個眼熟已是足夠。弟子們紛紛微垂下頭,禮貌而恭謹的行禮,“蘇道長,葉道長,兩位也是來雪石路解救村民的?”帶隊的人頗有些小聰明,三言兩語意圖將菡岫和葉安辭的注意力轉移。
菡岫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戲謔的目光緊緊盯著開口那人,直到那人禁不住垂下腦袋,她方道:“也不是,我們就是來雪石路散散步看看雪景,順便觀賞下某些人私底下的面孔,比如說……”凜冽如刀的眼神投射而出,在場之人一時之間不敢作聲。
菡岫揚了揚頭懶得同這些小角色多做計較,喚上葉安辭抬步離開,寒風呼嘯聲中她的聲音清晰傳出,即使她已走出一段距離,聲音依舊那般清晰,穿透寒意,落在折劍山莊弟子們的心上——
“有時間嫉恨,不如多下點功夫努力超越,姜承至少有一點不如你們,不如你們有心機。”
……
“前邊有一間木屋,裡面好似有人!”葉安辭偶爾一瞥,簌簌風雪間木屋的一角若隱若現。他匆匆幾步跨出,趕在菡岫的前方探路,兇險未知他不願意將菡岫暴露在險境中。鋪滿層層白雪的路上,仍然在不斷地積聚著厚度,稍有些心急葉安辭走得快了些,能清楚感受到腳底打滑。
在分岔路口拐彎,一處莊院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屋子有些破陋,想必是獵戶臨時駐足休憩的地方。此時庭院前站立著不少獵戶,凝固在冰雪裡,一動不動。茫茫的雪景裡,紅色紫色白色綠色簇擁在一處,分外顯眼。他張了張嘴,對著慢吞吞走在後面的菡岫做口型,提示她這裡有妖怪。
看見葉安辭的提示,菡岫的步伐立即加快了許多。
“呦,又來了一位公子和一位姑娘。這位公子頗有些風流倜儻,我心甚悅,不知道公子願不願意留下陪我。”雪女眉梢眼角翹起,風情流轉。
葉安辭尚未回答,便被菡岫矢口回絕:“你別想了,他不願意。”
雪女輕笑,“哦,姑娘是這位公子的什麼人,觀你相貌不過尋常爾爾,以雪女的姿容相貌雪女相信只要公子留與妾身處必能恩愛繾綣,就像方才我與那位紅衣公子一般。”
“我……”莫名躺槍的夏侯瑾軒表示自己很無辜,他剛才看到同他琴瑟和鳴的明明是……瑕。他止了言,不知如何開口為好,索性留於心間,待他整理清楚。
意味明確的挑釁之語,落在旁人耳中不過浮雲飄過,不留痕跡。但菡岫聽著,卻格外不是滋味。她面露不善,咬牙切齒的道出雪女話間對她影響極深的八個字,“尋常爾爾?恩愛繾綣?”狠厲的目光隨著她的唇瓣輕啟打在雪女身上,一時間,眾人都有些風雨欲來的不妙感。
菡岫解開肩上披著的白色大氅遞到葉安辭手中,瀟灑地抽出腰間雙劍,卓然而立,宛若冬日倨傲綻放的臘梅,點點淺紅烙刻在雪景間,像是一幅畫。單薄的衣裙隨著寒風而舞,她的腳尖也伴著寒風而起,寒冬霜雪裡的梅花開了,嬌嫩的鮮紅肆意的張揚;飄落的梅花花瓣也自有一番風采,在半空旋舞著步子,如振翅的蝴蝶,扇動著嗡嗡的響聲。劍刃在她的手中靈活收放,似輕柔的緞帶飄舞,柔且美,只有出招的那一瞬才能感受到它們作為劍刃的剛毅。
姜承等人慾上前幫忙,被葉安辭揮劍攔住。
“葉兄,你這是?”姜承不解。
“希望各位暫時不要出手,她一人足以。若情勢不妙,需要我們時她自會開口。”儘管葉安辭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場的人都清楚他說的是誰。
一時間疑惑重重。尤其是姜承等人分外不解,凝翠甸齊心合力鬥花妖他們大略瞭解菡岫的實力,姑且不說這雪女實力更勝,更何況這寒風刺骨以菡岫單薄的衣衫哪兒能抗的住霜雪嚴寒。
姜承還欲再勸,被明白過來的暮菖蘭制止。她饒有意味的觀賞著菡岫大戰雪女,瞥見身側疑惑的眼神,彎了彎唇角,“這隻妖怪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說剛才那番話刺激菡岫姑娘。”
眾人恍然大悟,再看向雪女時眼神裡明顯增添了“多多保重”的意味。到底是妖,不懂得人類尤其是女子的逆鱗所在,雪女方才那一番看似挑釁的話,非但沒能打擊這群人計程車氣,反而無意間為她樹立了一個可怕的敵人——怒火滔天的菡岫。
雪女還沒來得及拉上村民墊背,就被菡岫毫無章法的攻擊打的節節敗退,意圖力挽狂瀾,卻抵不過這丫頭突如其來的殺招。時而是刺出的雙劍,每一招每一式都衝著要害而去,凌厲冷絕毫不留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