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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得不格外禮敬。

程鈞也不看他,道:“許是我於上陽郡城的風俗不合。上來先是有人大呼小叫,動手動腳,又有人做‘金剛獅子吼’,恐嚇本座。還有旁人來盤查我的來歷,刨根問底。看來再坐一會兒,不知道又有什麼難題甩過來。我料想他們欺生,要給我一個下馬威。算本座怕了他們。風城道友在這裡主持宴會,本座退席便是。”說著起身,就要回轉。

風城道人忙攔住,轉頭喝道:“誰敢對上使無禮?”

嚴秋也是果決,上前一步,就往下跪落,道:“請上使恕罪。”

程鈞回頭,依舊是等他險些跪倒,這才袖子輕輕一拂,發出一道清風托住他,兩人的護體真元在空中輕輕碰了一下,各自探了探虛實。這一番雖然只是虛探,但也是實力為根基。程鈞雖然築基時間不長,一來他用聚靈陣修行,十分快速,二來底蘊紮實,境界穩固,三來築得是最完美的無上道體,比旁人的真元雄厚三成還多,絕不是嚴秋這也不過剛剛築基的修士能比擬的。一番試探,嚴秋絲毫沒有探出程鈞的底線,只覺得對方實力深不可測,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臉色微微一變,順勢站起,躬身道:“多謝上使。”

風城老道也趁機道:“上使,嚴道友年輕氣盛,但也不是不知禮數的人。有什麼疏忽之處,您就當做他年輕識淺,不要與之計較。”其實嚴秋年紀大過程鈞,風城老道卻說“年輕”云云,說得理所當然,旁人也不能反駁。

程鈞點點頭,道:“罷了()。”慢慢的坐下。

嚴秋這一手試探,雖然是他自己動手,但另外兩個築基元師已經看明白了,心中都對這位程鈞的修為再無懷疑,都暗想:這上使是真的,絕不會是程錚。可是,本來主持這件事的長林道人那裡去了?為什麼突然換了人?

程鈞轉頭道:“幾位道友,本來此間事情是該有長林道兄主持,但他事情耽擱,實在趕不回來。因此這裡的事情暫時託付於我。當然,我是外人,年紀又輕,管理此事名不正言不順,或許有人不信服……”

穆奇年老成精,立刻道:“尊使在上,誰敢不信服?先過老道這一關。”

程鈞見他如此捧場,微微點頭,道:“自然不是說老道友。我只說萬一。萬一有人不信服我,那也是尋常。你們儘可以提出異議,到時候見到長林道友,都向他反映。或者回到守觀,你們再和觀主反映,都自無妨。”

嚴秋這回搶著道:“誰敢越過您去?先過小道這一關。”

程鈞嗯了一聲,露出滿意的笑容,道:“既然如此,我就宣佈決定了。”

這一句話,眾人都傻了。

合著這位使者誰的話也不聽,直接就說決定?

聽他前面幾句話,全是自謙之詞,眾人都以為他年輕面嫩,因此說出來不自信,都搶著奉承他,然後等他徵詢自己的意見的時候,再用言語套他,爭取自己的利益。這時琢磨過來,他前面的話字字句句透著都是獨斷專行的意思,連徵求意見,讓他們擺自己的條件的機會都不給,一個不聽,一個不問,就宣佈決定,最可氣的是,剛才還讓他們幫著敲定了磚腳,結果就入了他的彀中。

那怎麼行?

眾人千里迢迢趕來,花費了多少心思,就讓這個外人來做主?就算他是道宮的使者——

就算他是道宮的使者……

程鈞沒理他們,伸手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來,道:“那我念了()。”

眾人又被他這一手震得不輕,什麼就唸了?這是皇帝老兒的聖旨麼?

程鈞念道:“盤城之事,經本座與當地守觀查問,現已基本落定。我與爾等約法三章,第一——道門再傳弟子之位,牽涉九雁山,道觀傳人及散修各人等不得私自做主。待本使上覆道宮,詢問九雁山之後,再做定奪。餘人不得多問。”

聽了第一條,眾人只有無言以對。程鈞道:“第二——再傳弟子程浙所留遺物,本使還未見到,不知多少,不能詳細分明。叫道童過府,抄點財物,折算靈石合價,到時除了進獻道宮、雲州守觀、郡城守觀、本地子孫觀之外。其餘財物作價當場拍賣,價高者得。所得靈石發還其子程錚。本使可以當場公證,面議付現,爭執勿論。”

眾人臉色又黑了一層,光聽這個進獻各地道觀的名單就覺得腦袋疼。程鈞道:“第三——有散修程錚上書本觀,請求立父親衣冠冢回本家。本座前思後想,此乃家務事,非道門所轄,著私下解決,不予仲裁。其餘小事,皆從此例。以上。”說著把那張紙往桌上一放。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