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究的是靈感,一個時辰,沒寫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絕句,也不丟人。
寫詩做詞並不複雜,只要讀過幾年書,知道平仄格律,任何人都能輕易湊出兩句來。
而且,他們來這的目的可不是為了什麼“詩會”,更加不是什麼比詩,而是看細侯看上他們哪一個。詩不詩的,不過是個名頭罷了。所以,所有的人都是輕鬆地交流起心得。並努力孔雀開著屏,如果同伴再誇自己兩句,那就更妙了。
文人之間不就這樣嗎?除非突然出了一個天才,對其他人擁有碾壓的實力,否則他們的實力其實都是差不了多少的。
好不好,誰說都沒用,得看人花魁的。
縣學教諭也明白這點,見大家的卷子都交上來,笑著站起來:“詩作好不好,我說了可不算,還是得請細侯大家來評判。各位若無事,可在此飲酒作樂,或者遊賞風月,說不得便有靈思泉湧,出一佳作。”
縣學教諭說的明白,他就是一壓場子的。他可沒有決定權。人家青樓搞“詩會”,也不需要他來決定。
讀書人取“才名”,青樓取“錢財”,這才是雙贏的合作。
正在這個時候,錢盛舉站起身來,長身一揖:“縣學大人,飲酒作樂或者去遊賞月景又有何趣味,晚輩們不如都在這裡等評定詩作等級之後,再來一個品酒論詩。”
錢家是做木材生意的,雖說大宋不歧視生意人,但是隻要不是鹹魚,無一不想混入士人的圈子。錢盛舉花銀子買詩是為了什麼?如果所有人都離開了,他買詩還有什麼意義?反正他覺得他這一次是撞大運了,改了題目,他的詩也可以用。
“是啊,正該如此。”眾生都是一陣叫好。
有起鬨的,也有覺得自己的詩同樣很出色的。
聽他這麼說,縣學也不生氣,從善如流,微笑著點了點頭:“好,這位士子,就依你所言。我這就請細侯大家來評介一二。”
自己提的建議,已經被縣學接受,錢盛舉又怎麼會忘了沈石這個破落的武夫。
他對弟弟暗示了一眼,錢盛文便明白了。他立即配合的起身,來到沈石那桌,故意大聲道:“咦?沈賢弟,為何你一字不寫,只有白紙一張?”
聽到這話,整個大廳計程車子都同時看過來。連縣學也停下了腳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