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悉數調回。
“唉,這個賤人,心腸真是太狠了,一定要趕盡殺絕不可!咳咳咳……”
她說到憤怒處,忍不住大聲咳嗽,牽動背上的傷口,頓時痛得臉色發青。
阿柯忙扶她躺下,道:“別、別激動。你別說了,好好休息吧,傷好了再說。”
小真勉強點點頭,見阿柯要轉身出去,忙道:“阿柯……你……你要到哪裡去?”
阿柯道:“你睡罷,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我馬上就過來。”
小真掙扎兩下,撐起半邊身子,向他伸出一隻手,道:“你……你來……咳咳……過來啊。”
阿柯不解地走到她身旁,小真一把握住他的手,低聲道:“你在這裡陪我好不好?我一個人怕……啊?”
燈燭的火焰,在小真清澈的眸子裡跳動,阿柯一時忘了呼吸,顫聲道:“好……我就在這裡陪你。”
過了一會兒,小真已沉沉睡去。
阿柯坐在床邊,握著她冰涼的小手。
長這麼大,雖然自小青梅竹馬,可還是第一次在她床前,守著她入睡。
阿柯看著她那消瘦卻愈加嫵媚的臉,看著她那微微起伏的酥胸,恍若夢中。
奇怪,他的腦子裡卻不時跳出另一張臉……另一張不似這般嬌媚的臉。
如果說,面前的是一朵怒放的牡丹,那張臉則是一束清蘭……
良久,阿柯提起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輕輕地道:“我不求解了,行不行?”
在這汝水邊的小鎮上,阿柯每日燒火熬藥,伺候小真養傷。
道亦僧則除了每日定時到鎮口酒樓喝上兩杯酒外,就是到處閒逛,日子過得倒也清閒。
小真受的傷雖不致命,可也傷到內腑,將養了七、八天才漸漸好起來,可以在阿柯的攙扶下,走上一陣了。
這期間,她斷斷續續地講了組織被清洗的事。
原來四月的一天,也就是阿柯愉快而焦慮地做著少爺,林芑雲憂心而快活地遊著江南的時候,陳束吩咐在洛陽驪山附近一個秘密據點,召集所有人,商討大事。
雖然有幾位長老級人物並未及時趕到,並且也隱約有些令人擔心的訊息傳來,但當晚基本上還是聚齊了組織內幾乎所有得力人手。
然而,就在那天晚上,有人在蠟燭的下半段裡下了毒。
商討大會開到一半,無色無嗅的毒,才慢慢揮發出來。
等到有人剛剛發覺不對時,從四面八方突然湧出無數伏擊者,先是如雨般的弓弩,再是滾油,跟著是一排排長矛……
可以想像,這是何等精心策畫布置的伏擊。
當第一次攻擊結束時,到場的一百多人就已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受傷的受傷,中毒的中毒,基本上,沒有了任何反擊能力。
接下來,黑衣蒙面的伏擊者們開始清場,一部分圍著剩下的人廝殺,其他的則一一搜查過來,確保每具屍體上再補兩刀。
小真的伯伯,當場力戰而死。
幸虧遲到的幾名長老趕到,拼死掩護下,小真的父親才得以勉強脫身。
小真則因及時得到訊息,逃到齊魯一帶,躲過一劫。
可是,追殺並沒有停止。
小真的父親,從洛陽一路輾轉到揚州附近,終於還是被人追上。
小真雖然千里迢迢請來鬼婆婆相助,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只尋到了父親殘破的屍體。
那時候李洛正在揚州城內大肆搜捕,因此小真以為是李洛下的手,狂怒之下,偷偷辭別鬼婆婆,一路跟著李洛到了汝南,才找到機會下手,沒想到仍被李洛發覺。
她臨行時在嘴裡藏了毒,預備失手時立即自盡,免遭羞辱,若不是阿柯當時也在場,只怕現在早已死了。
阿柯聽她如此堅毅,自己倒害怕得厲害,道:“你怎麼就那麼急著尋死呢……死了有什麼好?”
小真瞪他一眼,道:“刺殺失敗,已經是奇恥大辱了,難道還真要被他弄到公堂上嚴刑拷打,百般凌辱不成?哼!
“對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郡府裡?你偷偷跟著李洛做什麼?是不是還在找你的林姑娘?”
阿柯臉上微紅,裝著倒茶,含混地道:“……也不是。我聽說組織被人清洗,心中也很焦急,所以才跟著李洛,想看看他有什麼動靜沒有……
“啊,你剛才提到鬼婆婆,是不是江湖上聞名的使毒高手,而且很會易容術的那位鬼婆婆?”
小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