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此生了。哪知再遇至聖,仍未曾修成仙修之境。
但話說回來,那至聖雖無仙修福緣,勝在一個安穩,豈不是強過自己今日遭遇?兩種人生際遇,此刻倒也說不出誰是誰非了。
原承天道:“道友,我身上所裹物事,乃是七界刀君的刀衣,此物被我用劍文法訣包裹,諸法難破,如今我靈脈受損,法訣難施,卻要仗道友替我解開了。”
至德上下聽到劍文法訣四字,已是驚得目瞪口呆,苦笑道:“仙師,這可生生難為我了,那劍文我只知其名,又怎有緣修得?我但凡修得一字二字劍訣,我玄幽宗也不至於此。”
原承天道:“劍文法訣艱深古奧,以凡界修士境界,的確是學不得。還請道友替我設一座陣法,道友只需聽我指點,借那天地之力破解法訣,也就是了。”
至德上人心中惶恐起來,道:“就怕在下修為極低,玄承無多,有負道友雅望。”
原承天笑道:“道友既肯相助,就絕無不成之理。”
當下就傳至德上人設陣之法,那至德上人不過是名羽修之士罷了,所學與原承天相比,豈不是天地之別?原承天的話中稍涉玄奧,那至德上人就是一頭霧水,因此聽原承天說罷,只聽了個半痴半呆。
好在原承天最具耐心,又自忖道:“我的境界玄承強他太多,這位至德上人,瞧來也不算靈慧,看來只好由淺入深,先探探他的玄承再說。”
於是便不與至德述說陣法,只問至德平時所學,三言兩語之下,便知至德所學著實淺薄,自己所傳的陣法之中,竟有大半秘術至德無法參悟,以至德此刻修為玄承,若想學會這陣法,怕沒個十年八年?
原承天心中只是叫苦,忖道:“若是無參三非在此,或可助我一臂之力。”只是這話卻不便說出,否則豈不是冷了至德之心?
那至德知道今日際遇非同小可,自是打點精神,以求有所獲,哪知原承天所述之道過於玄奧,如同天書一般。唯恨自己靈慧不足,遇著這天大的機緣,卻入寶山而空手回。
原承天雖嘆至德上人靈慧玄承不足,亦不肯負了今日際遇,至德雖不具靈慧,卻也誠懇可敬,何不結此善緣?就結合至德所修之術,略加點拔,授其兩字無界真言,是為斷字訣與玄字訣。
若是至德實在學不會陣法,只好以這斷玄二字訣姑且一試,或能劈開刀衣。
那至德先學斷字訣時,倒也進境不俗,又兼原承天循循善誘,倒也是漸知堂奧了,只是若想完全理會斷字訣精義,亦不知要悟到何時。
而等到修那玄字訣時,亦是如此情景,因此學了大半日,至德也只是囫圇吞棗,若盼著至德以“玄斷”二字破這刀衣,亦不知要等到何時。
原承天此刻方知,至德的靈慧竟是連至聖也不如了,卻不知此修怎的就成了玄幽宗的宗主,那玄幽宗宗主若此,其被玄極宗迫到這黑蠻大陸,也就不足為奇。
至德新得了這二字無界真言,雖只修了個大概,卻知這法門威能強大之極,若能學了個三四成,說不定就可打敗玄極宗一干對手,與那玄極宗周旋一二了,若能學個五六成,說不定就可與玄極宗宗主羅百嶽一較。
這位至德上人卻不知玄字真言雖在凡界流傳,斷字真言不傳凡界久矣,便是昊天界中,能同修這二字真言者亦是屈指可數,若真能學成這二字真言,其實已可與當世大能名士相較了。
那至德只知尋玄極宗報仇血恨,只能算是目光短淺。
原承天見至德苦修二字真言,也不催促。這時至德在空中支撐不住,早尋了片山谷藏身。那黃沙捲來,很快就將至德掩了個嚴嚴實實,至德一心修行,竟是不知。
原承天當初為求護體,將那劍文法訣施展的嚴實之極,也算是做繭自縛,如今唯靠神識與外界通連,但既被困法訣之中,那神識也只能施展個一二成罷了。好在他雖處困境,心境自寬,眼前雖不知出路在何方,卻還需靜心以待。
那至德學到妙處,忍不住一陣手舞足蹈,便在這時,忽聽原承天道:“有修士路經此處,就怕是你的仇家來了。”
至德一驚,低聲道:“仙師怎知是我的仇家?”
原承天微微一笑道:“我與玄極宗打過交道,其宗門修士靈息卻是瞞不過我。”
至德上人叫道:“我一心只顧著修行真言,卻忘了設禁,該死,該死,仙師只管放心,至德便是萬死,也要保仙師周全。”
這時他用靈識一探,方知對手已欺近自己三百里處了,以他平日手段,若有修士近身千里處,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