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裂了一般,這修士極是吃驚,忙低頭去瞧,才發現這法袍已裂出數道針長的口子來,心中更是叫苦。
他心中忖道:“那物事極是沉重,若無這件御風神衣,我哪裡能託得住?如今這神衣也是不堪其重了,卻又如何是好?便是那真玄丹也不夠用了,早知如此,就該將宰父丹攜在身邊才是。”
原來此修正是玄幽宗宗主至德上人,那玄幽宗前任宗主被玄極宗所誅,玄幽宗一時無主,本是該是至聖長老順理成章接任才是,偏那至聖長老萬般不肯,至德上人只好勉為其難,接了此任。
不想剛剛繼位,就遇著神光垂落,那至德上人在渺蒼山得了一寶,乃是一件黃燦燦的物事,這物事非絲非麻,其中裹了一物,卻怎樣也打不開,只知沉重異常。若非至德上人有宗門寶物御風神衣在,哪裡能攜得此寶遁行?
哪知雖有御風神衣,也累得至德上人耗去真玄丹十餘粒,如今連御風神衣也不堪其重,破損了數處。
至德上人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聽有人道:“道友,此處是何所在?”這聲音赫然是從黃色物事中傳來。
第1559章沉淪凡塵歷劫難
至德上人大驚失色,半晌說不出話來,不過他身為羽修之士,畢竟是有些閱歷的,定了定神,道:“仙師,此處為凡界黑蠻大陸。”
這也算至德上人識趣,那物事中人既伴神光而來,可見來歷非凡,若非是從仙庭沉淪,則定然是來自昊天,試問他一名小小的凡界羽修之士如何敢得罪了?自然將其喚為仙師,語氣也十分恭謹。
黃色物事中人似乎也呆了半晌,嘆道:“不想誤入凡界了。”
至德上人此刻總算緩過神來,心中又驚又喜,暗忖道:“此修定是仙庭昊天大能,我若是小心侍奉了,還怕沒好處?但此修沉淪至此,顯然是遭了天劫,若他品行端方,豈能遭劫?難不成卻是窮兇極惡之徒?”一時間心中揣測不定,自是憂喜參半。
那黃色物事中人正是原承天,他被仙庭大能駕黑龍虛識而來,欲行誅殺,幸好是仗著凌虛步法,搶在生死關頭跨界而來,本想去九淵避劫,哪知身上靈脈斷了七成,體內真玄不足,這才誤入凡間。
此來凡界,亦是兇險之極。他靈脈既斷,那凌虛步法也只能施出一半罷了,如何能避過天羅界力?只得以刀君刀衣包裹自身,強行以五重風月之體支撐罷了。
但如此小術,又怎能抗過天羅,就在他自以為必死之際,體內無名小鼎飛出,護住頭頂,又得白蓮護持,保住肉身,這才挾青白兩道神光,穿過天羅界力,沉淪凡界黑蠻大陸。
那無名小鼎護身也就罷了,至於這白蓮護體,則令原承天驚訝不已,想來是自己手摘白蓮之時,心中至仁至德,那白蓮已具靈性,不忍瞧見自己殞身,這才施展神通相救。
饒是如此,原承天此番受損不小,他此刻悠悠醒轉,問明至德上下所落為何地之後,就用內視之術,檢點自身修為,這一瞧之下,不由得黯然神傷。
原來體內三百六十道靈脈,竟損了二百五十餘道,幾近廢人了。
需知人一生出來,便具三百六十道靈脈,凡俗之輩不修仙道,靈脈潛藏不用,一旦入了仙修之道,方才能啟用靈脈,運轉真玄。
自己靈脈受損如此嚴重,只怕大半法術皆施展不得,若論其此刻境界,那是連真修也不如。差可幸慰的是,自己因有小鼎白蓮護持,肉身尚無大損,更可喜的是,所修神識尚存。
自家神識非同小可,便是昊天金仙之士也被自己比了下去,如今只好仗著這神識在凡界掙扎求生了。
如今自該尋個隱密所在,將靈脈修復才是正理,只是他雖知靈脈修復之法,但善醫者不可醫自身,總需他人相助不可。
他心中道:“我在凡界,尚有些淵源,卻不知此番遭劫,又是怎樣的際遇,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便對至德上人道:“不知道友是何來歷,今日相遇,也算是一樁機緣,若蒙相助,感激不盡。”
至德上人忙道:“仙師說哪裡話來,在下乃玄幽宗至德,今日得逢仙師,那是無上的造化,自該侍奉仙師才是。”
原承天聽這名字甚是陌生,便道:“貴宗門有位至聖長老,與在下有些機緣,卻不知此修何在?”
至德上人喜道:“原來仙師竟是我宗門故舊,至聖長老如今仍在我宗門就職,是為本宗首席長老。”
原承天心中暗歎不已,當初自己初遇至聖長老,那至聖長老何等威風,只覺得今生能有至聖長老的成就,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