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宜春院姑娘小蘭,她回憶起醒來後的第一感覺,就是聞到房中有股淡淡的幽香,跟宜春院姑娘們所用的胭粉味全然不同。有理由懷疑那晚殺害江玉亭陷害你的是一個女人,而且很可能就是如意夫人。”
任天翔若有所思地問:“你是說她先重傷任重遠,在任重遠去世後又設局陷害我,逼我不得不遠走他鄉?她所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幫某人謀奪義安堂堂主之位?”高名揚點點頭:“這是最合理的解釋。”
任天翔皺眉沉思了半晌,黯然問:“你們把趙姨……怎麼了?”
“我們已經將她請到了刑部。”高名揚坦然道,“考慮到她跟老七你關係匪淺,還沒有對她用刑。不過無論我們如何威逼利誘,她就是不開口,我原本要派人去請老七,只等你一句話,我們就能將這老鴇的嘴撬開。”
任天翔知道刑部這幫捕快,對刑訊逼供有著一種病態的嗜好,趙姨要是落在他們手中,定會慘不忍睹。雖然他非常想找到如意夫人的下落,查出任重遠的死因,就出那個暗藏在義安堂的陰險傢伙,但他依舊不願傷害趙姨。他想了想,輕嘆道:“還是由我親自去問她吧,如果她堅持不說,再由你們來問。”高名揚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微光:“好!她要還不識趣,那就是在自找苦吃!”
幽暗潮溼的刑部大牢,永遠像暗無天日的地獄。當任天翔來到這裡時,感覺自己就像來到另一個世界。當他在最裡面一間牢房中找到趙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短短數天時間,曾經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趙姨,就像是徹底變了個人,足足憔悴蒼老了十歲。任天翔心中有些難過,示意獄卒開啟牢門,然後低頭鑽了進去。
聽到有人進來,趙姨回過頭,待開清是任天翔,眼中先是一陣驚喜,跟著又閃過一絲警惕,以異樣的目光望著任天翔,雙唇緊抿沒有開口。
任天翔將帶來的食盒開啟,將裡面的糕點一樣樣拿了出來,若無其事地笑道:“我知道趙姨喜歡蘇式糕點,還有崇安坊出產的燒滷,便都給你帶了來。除了這些糕點小菜,還有窖藏十八年女兒紅,我記得趙姨偶爾也喝點酒,所以近日來特意陪趙姨喝兩杯。”
趙姨警惕地注視著任天翔講酒菜一樣樣拿出來,突然搶過一塊蛋糕塞入口中,跟著全然不顧形象地一陣狼吞虎嚥,指導獎任天翔帶來的的糕點小菜吃得一乾二淨,這才打著嗝問:“任大人,不知民女犯了何罪?”
任天翔嘆了口氣,緩緩道:“趙姨沒有犯任何罪,只是刑部在查過去一樁舊案時,發現趙姨與之有牽連。我開門見山吧,是我在暗算了任重遠的如意夫人,趙姨若知道她的下落,還請不吝相告。我保證只要你說出你知道的情況,就可以立馬從這裡出去。”
“我要不說,你們是不是就不放我,甚至要對我用刑?”趙姨質問。
任天翔無奈嘆道:“這是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應為那如意夫人不僅是殺害任重遠的疑兇,也可能還是殺害江玉亭嫁禍我的關鍵人物。如果不將她找出來,她可能還會害我,難道找一忍心看著我為她所害?”
“她絕不會害你。”趙姨話剛出口就立馬意識到失言,連忙閉上了嘴。任天翔連忙追問:“這麼說你真認識她了,而且跟她還非常熟悉?既然如此,找一為何不能告訴我她的下落?難道你忍心看我一直矇在鼓裡,對藏在暗處的敵人毫無提防?”趙姨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我不能告訴你,我不能讓任何人,再去打攪夫人的安寧。”
任天翔又是失望又是傷心,怒道:“趙姨,你從小看著我長大,視我如自家骨肉,我待你也如親姨娘一般,有誰能比我跟你還親?你為什麼要保護她?難道任重遠的死和陷害我的陰謀,你也脫不了干係?”
趙姨雙唇緊抿一言不發,似乎下定決心不再開口。任天翔無奈,啞著嗓子澀聲道:“你知道這事對我有多重要,如果我不找出那個暗害任重遠的兇手,這輩子都將寢食難安。如果你堅持不開口,我只好將你交給刑部衙役,你知道他們的手段,請趙姨三思。”
見趙姨依舊不為所動,任天翔越發懷疑她就是暗算任重遠,殺害江玉亭嫁禍給自己的如意夫人的同夥,這也讓他終於狠下心來,轉身出得牢門,就見等在外面的高名揚過來問:“怎樣?”
“交給你了!”任天翔黯然道:“讓她開口就行不要傷她性命。”
高名揚欣然點點頭:“老七放心,這事我有分寸。讓她痛到極點,卻又不會留下傷殘和後遺症,這樣總可以了吧?”見任天翔再無異議,高名揚立刻令兩個衙役將趙姨帶到審訊室,少時審訊室傳來趙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