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燃的怪事,我是第一次聽說,不知任公子怎麼看?”
任天翔也是莫名所以,只得將目光轉向褚剛。就見褚剛搖搖頭:“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不過我依然不相信那盧大鵬是死於光明神之手,更不相信他臨死前看到了什麼大明尊。”
“我也不信!”任天翔搖頭嘆道:“這摩門處處透著詭異,事事皆含恐怖,既莫測高深又令人心懷畏懼,我看它不如叫魔門更合適。”
“魔門?”褚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願它莫要像公子擔心的那樣,成為血腥與恐怖的代稱。”
親眼目睹一個人在自己面前活生生燒成焦炭,安秀貞再無遊玩的興致,任天翔只得送她回家。剛進門就見驃騎將軍一個家將迎上來,對任天翔賠笑道:“馬師爺一直在等候任大人,說任大人到來後,務必去後院一見。”
任天翔心中奇怪,便讓小薇和褚剛等人在門外等候,他自己則在家將帶領下,來到驃騎將軍府後院一處僻靜的廂房。就見司馬瑜迎了出來,示意那家將退下後,將任天翔讓到自己所住的房內,然後關上房門,從隱秘處拿出了一個錦盒,示意任天翔開啟。
任天翔莫名其妙地開啟錦盒,就見一塊不起眼的墨玉碎片躺在錦盒之中。他一眼就認出這是蘇槐自秦始皇陵墓中盜出的那塊義字璧碎片,這令他既意外又吃驚,他雖然想過憑安祿山的實力加上司馬瑜的聰明,或許能找到那塊被搶的義字壁碎片,卻也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他正要伸手拿出那塊玉片,司馬瑜卻將錦盒關上,悠然笑道:“我已經拿到了兄弟最想要的東西,現在該是兄弟履行諾言的時候了。”
任天翔忍不住問道:“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司馬瑜淡淡笑道:“這是我的事,而且也不在咱們的協議之內。”任天翔無奈點點頭:“可是,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讓安將軍平安離開長安。”
司馬瑜俯身道:“最近幽燕二州的契丹人發生叛亂,范陽、河西的官兵已經連吃了幾場敗仗。邊關八百里加急上書朝廷,急需安將軍回范陽主持大局。聖上一定會問你對安將軍的看法,你怎麼說?”任天翔不以為然道:“我自然是如是稟報,說安將軍對朝廷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司馬瑜搖頭道:“你若這樣說,聖上只會更加猜疑,安將軍會更危險。”
任天翔無奈問:“那你要我如何說?”
司馬瑜沉吟道:“聖上對安將軍的猜疑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故意認下你這個國舅,從安將軍對你的態度上進行試探。如果僅憑你一句話就放走安將軍,如何能讓聖上安心,更何況還有楊相國等重臣的阻攔。”
任天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我得順著聖上的心思,就說自己看不透安祿山?”司馬瑜讚許地點點頭:“聰明!然後你向聖上進言,雖然不能看透安將軍,卻有辦法令他不敢造反,只能乖乖地為朝廷效力。”
任天翔奇道:“什麼辦法?”司馬瑜淡淡道:“你讓聖上招安將軍長子安慶宗為駙馬,藉機將他留在長安。”
任天翔恍然大悟:“讓聖上留下安慶宗為質,這樣聖上才放心地讓安祿山回范陽。”司馬瑜點點頭,淡淡道:“必要的話,安小姐也可以留下。我看兄弟對安小姐頗有好感,不如就讓聖上做媒,將安小姐娶進門如何?有安將軍最寵愛的一雙兒女為質,我想聖上也該放心了。”
任天翔心中微動,但最終還是微微搖了搖頭,他雖然對安秀貞頗有好感,卻還沒做好娶妻生子的準備,更不想以婚姻為幌子竟安秀貞留為人質。他搖頭笑道:“兄長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向聖上說了。那塊玉片,是不是可以先給我?”司馬瑜笑著搖搖頭:“親兄弟明算賬,等安將軍平安離開長安,我自會親手交給你。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將為兄扣為人質,如果你沒得到這塊玉片,可以取為兄首級來賠。”
心知單單一塊玉片也沒什麼用,而且司馬瑜又這樣說了,任天翔也只得作罷,叮囑道:“那你暫時幫我收好,千萬莫要弄丟了,到時候兄長要拿不出來,就算我肯放過你,有人卻肯定不會放過你。”司馬瑜點點頭:“我知道它的重要,我會像守護自己生命一樣守護它。”
知道了玉片的下落,任天翔第一時間通知了季如風,他知道這塊蘇槐用生命換來的玉片,對義安堂有著極其重要的意義。得知玉片的下落和任天翔與司馬瑜的交易後,季如風皺眉道:“安祿山胸懷虎狼之心,萬不可讓他回到范陽老巢。”任天翔遲疑道:“可這是拿回那塊玉片的唯一辦法!”
季如風沉聲道:“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