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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裝扮成行腳商人,給守城的兵卒塞了點微不足道的賄賂,便順利地進得曲阜,一路直奔孔府。早得到訊息的孔府弟子在一里外接上眾人,然後將眾人領進了孔府大門。

“現在兵荒馬亂,一切從簡。”冷浩峰邊走邊對那弟子道,“祭祀大禮完後我就走。”那孔府弟子連忙答應,“宗主早已經準備妥當,就等門主前來。”

說來也怪,孔子生前要弟子不語怪力亂神,儒門中也從來沒有鬼神之說的經典,顯然對鬼神並不怎麼相信。但儒門卻又最是看重各種祭祀和禮儀,在所有人生大禮中,葬禮最為隆重,在所有親人中,對死去的祖宗最是尊敬。冷浩峰身為儒門門主,對此也不敢簡慢,門中每有重大事務,必先敬告祖師,這已經成為儒門慣例。

孔府緊挨著孔祠,冷浩峰在孔府略作歇息,便在孔傳宗陪同下直奔孔祠,但見祠堂中早已為祭祀大禮做好了準備,孔府弟子忙進忙出地張羅,按照古老的儀式接待冷浩峰對先生孔子的祭拜。冷浩峰雖然隱約察覺孔府與往日相比有些異樣。但也只是以為在這戰爭時期,孔府弟子難免受到外面各種戰爭流言的影響。

“你們留在這裡。”冷浩峰將隨行的弟子留在門外,然後獨自進得祠堂,依著傳承千年的禮儀,對儒門始祖默默敬告。

三拜九叩之後,按禮就該給孔子上香。就見一名孔府弟子手捧香燭來到冷浩峰面前,將燃氣的香燭遞到他手中。在接過香燭之前的一瞬間,冷浩峰突然有種寒芒刺背的感覺,不禁盯住那從未見過的孔府弟子的雙手。但見那是一雙穩定而堅硬的手,手指修長,骨節粗壯,隱隱帶著邊關大漠的粗獷之色——這是一雙握刀的手,而不是一雙握筆的手。

“你是何人?為何混入孔府?”冷浩峰盯著那弟子喝道。但見對方只有二十多歲,嘴邊始終掛著一抹懶洋洋的笑意。面對冷浩峰的質問,不以為然地笑道:“冷門主好眼力,只可惜還是晚了一點。”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香已飛到冷浩峰面前,幾乎同時,他的刀也跟蹤而至。冷浩峰一掌震開對方扔過來的香燭,本能地後退閃避,剛退出兩步,感覺後心有冷風倏然而來,悄無聲息,速度快得驚人。

冷浩峰大驚,沒想到這祠堂中還埋伏有另一個高手,看其出手的冷靜和準確,竟生平罕見。危急中他急忙讓過心臟要害,往右倒地一滾,雖然逃脫了必殺的一劍,卻也被突如其來的劍鋒刺入了後胸,深達肺腑。

正面那年輕人的刀已跟蹤而至,直斬冷浩峰咽喉,就在這時,卻見旁邊飛來一柄長劍,將幾乎落到冷浩峰脖上的刀生生撞開,跟著就見一黑衣老者一掌勢如奔雷,生生將刺客逼退。冷浩峰幾名隨從也蜂擁而入,眾人立刻將冷浩峰圍在中央,做好了應對一切變故的準備。

兩個刺客見狀立刻退走,並不與儒門眾人糾纏。眾隨從急忙察看冷浩峰傷勢,但見他後心中劍,雖不致命,但傷勢極重。眾人正帶施治,冷浩峰卻掙扎著喝道:“不可耽擱,快走!”

話音剛落,就聽祠堂外隱約傳來腳步聲,顯然有無數人正向這裡包圍。冷浩峰示意眾人關上祠堂大門,忍著傷痛對眾人低聲道:“看來對方謀劃周詳,出動的都不是泛泛之輩,要想安然脫身只怕不易。”

“你們護著門主先走,我帶兩個人擋住他們!”一個面目英挺的年輕人低聲道。他在眾人中間年紀最輕,不過地位顯然不低。立刻就有幾個隨從爭著要隨他留下來,掩護同伴護著冷浩峰先走。

冷浩峰吃力地擺擺手:“他們的目標是我,我不能走。”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那年輕人道,“阿智,帶上我的信物先隱匿起來。如果我最終沒能走脫,你就帶它去找一個人。”那年輕人急忙道:“掌門何出此言,有我裴文智和孟叔他們保護,誰能留下掌門?”年輕人口中的“孟叔”,便是儒門十大名劍中排第二位的孟伏地,方才便是他扔出手中長劍,在最後關頭擋開了刺客那必殺的一刀。以他和幾名隨從的武功,即便是在已經淪陷的曲阜城中,要保護冷浩峰安然脫身也並非就不可能。誰知冷浩峰卻擺手道:“方才那兩名刺客的武功,決不在儒門劍士之下,二人一招失算後完全還有機會,卻不願與你們糾纏飄然而退,顯然是認定我已逃不出這座祠堂。這說明這次刺殺不是一時興起,而是還有更厲害的後著。刺殺發生到現在,也不見孔府的人露面,顯然整個孔府都已是他們的同謀。在這種形勢下,這面代表儒門門主身份的令符,就比什麼都重要,甚至比我冷浩峰的性命還重要,決不能落到他人手中,不然整個儒門都有可能因之蒙羞。”

說到這冷浩峰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