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成熟啦!”
……
嶽子然兩世為人但都沒有學會“節儉”這種美德,如果有享受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錯過。雖然花錢的很可能不是他,而是他那個有錢的便宜徒弟。
所以雖然客居異鄉,嶽子然他們卻並沒有因此受委屈,住在一家客棧的院落中,寬敞的不得了。
客房不是很遠,孫富貴剛剛讓小二為全真教幾位道士以及江南七怪沏上熱茶,嶽子然便進了屋子,讓他們的眼球跌落了滿地。
嶽子然毫不在意的放下黃蓉,輕輕拍落她頭髮肩膀上的雪花,才環顧四周,對丘處機說道:“丘道長,你怎麼還在這裡,當真不怕你徒弟幹出弒父之類的罪行?”
此番話是在譏諷丘處機,至於完顏康若當真把楊鐵心擒住的話,嶽子然想他怕是不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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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心誠於劍
嶽子然所提,正是丘處機現在心中最大的忌諱。
他豪邁奔放卻也爭強好勝,此時被嶽子然提出來,臉sè便有些掛不住了,連道幾聲慚愧,鄭重的對江南七怪拱手告罪:“我這孽徒人品如此惡劣,怕是萬萬不及令賢徒的。咱們學武之人,品行心術居首,武功乃是末節。貧道收徒如此,汗顏無地。嘉興醉仙樓比武之約,今rì已然了結,貧道甘拜下風,自當傳言江湖,說道丘處機在江南七俠手下一敗塗地,心悅誠服。”
江南六怪聽他如此說,都極得意,自覺在大漠之中耗了一十八載,終究有了圓滿結果。當下由柯鎮惡謙遜了幾句。
待他們談完後,嶽子然才施施然坐下,問道:“你們找我做什麼?”
眾人將目光齊齊看向了郝大通,丘處機好武,脫口而出:“當然是看你們師徒的比武啦。”
嶽子然看了他們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都是些看熱鬧不怕事大的。”
郝道士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站起身子開口笑道:“來來,我們師徒倆先練練,看看你這段時間來有沒有什麼長進。”
嶽子然對於自己這位曾經的授業恩師毫不客氣:“現在,郝師父您可真不是我對手。”
郝大通本是一個極為要面子的人,若平時被弟子頂撞了,定然是不饒的。
不過嶽子然當年拜他為師,僅三個月便將他的劍法全部學到了手中,並在劍術上將他打敗,讓他不服也不成,所以稱謂上仍有師徒之名,師徒之實卻是沒有了。
當下也不惱,心平氣和的說道:“當年與你比過之後,我心中便有所悟,閉關多年之後劍法有了小成,但再想前進,卻是難上加難了。所以不管勝負,今天這劍卻是必須要比過的。”
黃蓉嗑著瓜子,拍手歡笑道:“這倒好,徒弟開始教師父功夫了。”
全真的其他道士俱是咳嗽一聲,有些尷尬。
江南七怪中的妙手書生朱聰卻不顧這些,哈哈笑道:“小姑娘說的有理。”
郝大通知道嶽子然的底細,兒時他便背三尺青鋒,拜知名劍客為師,集百家之所長。就這點來說,在場的所有人,估計都不及他。
依他對小乞丐的瞭解,如今在劍術上,嶽子然怕已經成為一代宗師了,
到了這個地步,嶽子然自然不能再推託。只能站起身子走到屋外的梅樹上,折了一枝梅花,回到堂前說道:“我便用這梅樹枝做劍吧,郝師父你也要少用內力,不然我可是比不過你的。”
“這……哼!”丘處機臉現怒sè,覺著嶽子然用梅樹枝做劍未免有些太看不起郝大通了。
江南七怪也是議論紛紛,朱聰對柯鎮惡說道:“大哥,全真七子在江湖上有響噹噹的名聲,武藝自然不是吹出來的,這小子用梅樹枝便想將郝道長打敗?未免太託大了吧?”
柯鎮惡要比他們瞭解嶽子然許多:“小乞丐少年時便拜盡名師學劍,造詣頗高,即使三歲小孩用劍與他耍,都能有所領悟,心最誠於劍。所以他用梅樹枝,自然是有其道理的,絕對沒有看不起郝道長的意思。”
這方面郝大通比柯鎮惡更要明白許多,他疑惑的問:“你不用快劍了?”
嶽子然點頭:“不錯,所以我才用梅樹枝。若用劍的話,我的速度總會不自禁的變快,反而體現不出我這套劍法的奧妙了。”
“哦,什麼劍法?”郝大通好奇的問。
“也是脫胎於無極圖,至於名字嘛,我還沒想好。”嶽子然輕鬆一抖手中梅樹枝,梅花上的積雪紛紛灑落,而他擺出的那個姿勢卻有說不出的瀟灑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