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蕭雪還是覺得媒體對她更有吸引力,她害怕成天面對著無數的病人,對於醫院,其實很多人都有一種恐懼,那裡充滿著悲傷失望絕望哀號,無論天空如何晴好,醫院裡總有一種瀰漫著死氣的感覺。
蕭恩也不喜歡,如果妹妹選擇護士這行業,他以後就得經常跑醫院了,那絕對不是一種愉快的經歷。
所以最終,蕭雪還是選擇了從事媒體,雖然也可能要面對各種災難現場,但你可以選擇做幕後工作。
走在臺前的人永遠是少數,大多數人還是默默地在幕後做著瑣碎而重要的雜事。
蕭雪的樣子在華人裡應該算是好看的,不過光憑著這一點還當不了主持人,那種工作需要更多的勇氣和付出。
這裡的勇氣和付出並不是指的什麼令人感動的內容,而是像很多女明星說過的那句話:我要跟誰睡才能拿到那個角『色』。
又或是:我得怎麼一路睡上去才能得到它?
所以,蕭恩三個月來一直都在苦惱著以後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其實害怕的是蕭雪自己都改變了心態。
她可能會因為周圍人的成功而放棄了自己的堅持,也可能因為所有人都這麼說而去認同一個看法,環境包圍著人,也隨時改變著人。
如果我們自己都不能守住那份純淨,那生活還有什麼意義?
人不能只是活著!
他還沒等到和蕭雪認真談話的那一天就被雷擊了,現在蕭世平入駐了身體,情況自然就不一樣。
不當主持人,也可能當個記者,記者雖然曾經很受尊敬,但現在也有種向著娛記的方向滑坡的跡象,網際網路把一切都變得簡單了,於是沉渣泛沫一片臭氣。
蕭世平看了看還在沙發上發出些微呼吸聲的妹妹,想到如果她哪天發瘋非要去當什麼戰地記者,蕭恩肯定會毫不留情地打醒她。
目光轉到這個護士上。
護士胸牌上寫著她的名字,瑪麗亞.索達特,她簡單地看了一下記錄本,沒看出什麼異常,是個昨天剛進來的傷員,受傷的原因是被電擊。
電擊是可以致命的,但也可能只是輕度灼傷。
看病人的狀態,應該只是輕度的灼傷,住在特護病房裡,應該條件不錯。
但這些『藥』物,很陌生。
並不是常用的消炎『藥』。
應該是新『藥』。
這是醫生開的。
在醫院裡,對醫生的置疑只能來自於醫院,護士是沒有權力的。好在同等的責任也輕,醫生開錯處方導致病人的損失,護士也可以淡然視之。
連掃了兩次ct,也是件奇怪的事,這不應該,但好吧,醫生最大。
瑪麗亞放下本子,在儀器那看了一下資料,準備給蕭恩換『藥』,這需要檢查幾根管子。
然後她拿起蕭恩的手,看了看『插』到肉裡的靜脈針,眼睛瞬間瞪得老大,然後趕緊拔出來重新『插』好,接著掀開被單,拿起空空的『尿』袋。
蕭世平看看她,她看看蕭世平。
“你還好吧?”她問道,潛臺詞就是你是不是感覺自己要完蛋了?
蕭世平點點頭:“相當好!”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瑪麗亞熟練地調整了一下導『尿』管,她以為是沒『插』牢還是怎麼回事。結果看到蕭恩拿眼睛瞪她,大概是自己用力過猛了。
沒有道歉,瑪麗亞不會為這種尷尬時刻停留:“沒『尿』?”
“沒有!”
灰眼睛毫無表情地眨了下。
沒『尿』,如果不是自己拉掉了,那情況有點嚴重啊!
瑪麗亞算了一下,正常成年人日均排『尿』量約為一點五到兩點五升。
人類和脊椎動物只要是活著的,時時刻刻都在進行新陳代謝,這個過程就會產生廢『液』,然後必須經由泌『尿』系統及『尿』路把這些『液』體排洩物排出體外。
排出『尿』『液』可調節機體內水和電解質的平衡以及清除代謝廢物,尤其是退化變『性』的蛋白質和核苷酸所產生的含氮化合物。
如果病人不排『尿』,那是得做檢查的,看看是什麼原因,結石還是前列腺出問題。
而且特護病房的病人,是要取『尿』化驗的。
沒『尿』她怎麼取?
往常只要是輸『液』的病人,但凡是下面配了導『尿』管和『尿』袋的,總是上面一包下面一包,身體在運轉時也要消耗水和能量,還有各種廢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