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會兒,花無聲便轉了回來。他將艙門掩好,向鹹觀道人說道:“回稟掌門師哥,船老大等人都已睡下了,只留了一個小夥計在後面掌著舵。”
“好!”鹹觀道人點點頭,道,“慎兒、香瓜,從現在開始,你們兩個就算是我門下的弟子了。”
馮慎與香瓜再欲朝三人磕頭,鹹觀道人卻連連制止。“不必多禮,咱們門中只求心質純良、行俠濟世,至於那些俗塵的規矩,倒沒有太多講究。你們兩個回座位上坐好吧。”
聽鹹觀道人說得鄭重,馮慎與香瓜也不再堅持,依言回位子上坐定。
鹹觀道人稍頓,又緩緩開口道:“你們既入我門派,那本門的名號不可不知。”
馮慎忙道:“還請道長……哦,還請大師父示知。”
鹹觀道人道:“你們聽好了,本門之名號,喚作‘永珍門’。”
馮慎與香瓜互望一眼。“永珍門?”
“正是!”鹹觀道人頷首道,“之所以用此名,是取那‘永珍森羅’之意。”
花無聲插口道:“夫永珍森羅,不離兩儀所育;百法紛湊,無越三教之境也。”
香瓜抓著腦袋問道:“大師父,俺還有一個事鬧不明白。”
鹹觀道人道:“何事?”
“你看啊,明明是一個門派,可大師父你是個道士,四師父是個尼姑……”香瓜說著,朝花無聲一指,“而他呢,卻偏偏是個臭窮酸!”
馮慎斥道:“香瓜,叫三師父!”
花無聲哼道:“誰稀罕她叫?”
香瓜也哼道:“俺也沒說要叫呀!”
“阿彌陀佛。”空如師太笑道,“你二人莫再鬥嘴了,快聽掌門說吧。”
“是!”香瓜瞪了花無聲一眼,向鹹觀道人道,“大師父,俺不再打岔了,請你接著說吧。”
“好。”鹹觀道人繼續道,“本門既稱永珍,自然是雜兼廣義、無所不包。是以門下有道、法、儒、釋,也便不足為奇了。”
“道法儒釋?”馮慎追問道,“大師父,這麼說來,先父所秉承的,乃是門下法學一支了?”
花無聲道:“笨小子,才明白過來嗎?二師哥若非得法學之精要,又如何善於刑名之術?當年他匿身順天府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