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沒個彩頭不叫賭!都把銀子掏出來,下注下注!押定離手,後果自負!”
見嘍囉們紛紛掏出銀子押在了己方,香瓜向馮慎等人道:“怪不得那臭窮酸花錢總是大手大腳,敢情他掙起錢來這般容易啊……連搶帶騙的,沒個幾回就成大財主了……”
馮慎等人微笑不語,繼續夾菜用飯。而另一邊,花無聲與霸海雙蛟他們已擺開了“酒陣”。
酒碗剛斟滿,花無聲便一飲而光。他一抹嘴,指著對面一人道:“該你了,喝!”
那人才喝乾,花無聲第二碗酒也已經下肚。手指頭一偏,又衝旁邊一人道:“你,喝!”
如此這般,待花無聲喊了數十聲“喝”後,霸海雙蛟這邊早有六人鑽在了桌子底下。
見花無聲若無其事的樣子,四人雖然心驚,但仍然硬著頭皮堅持。又喝了三圈,一個嘍囉突然捂著嘴跑出廳外,吐了個稀里嘩啦。另一個也晃了幾晃,“咣噹”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抬走抬走!”花無聲笑道,“兩位當家的,酒還夠嗎?”
劉佔海的臉已紅成了關二爺,舌頭也有些伸不直了。“先生……放心!酒……酒有的是!”
“哈哈,管夠就成!”
談笑間,花無聲又是一碗酒落肚。劉佔海顫巍巍端起酒碗,皺著眉頭分了好幾口才喝乾。
喝到這裡,只剩下霸海雙蛟與花無聲比拼。一圈下來,花無聲也從之前的十碗酒,減至瞭如今的兩碗酒。
桌上的酒碗越疊越高,霸海雙蛟立得也越來越不穩。劉佔海咬牙又灌下半碗後,終於兩膝一軟,順桌癱倒。“哥哥撐不住了……靠你了兄弟……”
花無聲笑道:“沒事沒事,二當家的立馬便會去桌底下陪你啦!來,接著喝!”
劉佔川也已是強弩之末,硬撐著又塞進兩碗後,果然倒在劉佔海身旁酩酊爛醉。
“哈哈哈,通吃通吃,銀子全歸我了!”花無聲揩了揩手,將桌上銀兩全劃拉在懷中。剩下一幫嘍囉們傻了似的,大眼瞪著小眼。
香瓜偷偷拉了拉空如師太的衣角,悄聲道:“四師父,那臭窮酸怎麼那麼能喝啊?”
空如師太微微一笑,“你三師父酒量雖大,可也不是千杯不倒。香瓜,你朝他所在的座位下看看就知道了。”
香瓜依言去瞧,見花無聲椅下泅著一攤溼跡。“四師父,那臭窮酸是在邊喝邊尿嗎?哎呀,他可真是不要臉哪……”
空如師太臉上一紅,“你這孩子想到哪裡去了?他是以內力,將喝下的酒都透過指尖排出了。”
香瓜恍然道:“俺就知道他肯定是在騙人……”
花無聲塞好銀子,又裝模作樣地指著地下,向給他倒酒的嘍囉道:“你看看你,倒酒也不好好倒,毛手毛腳的灑出這麼多,可不可惜啊?快去拿傢伙什把這兒打掃乾淨了!”
那嘍囉懾於花無聲的驚人酒量,哪會想到地上的酒漬是他做的手腳?當下點了點頭,唯唯諾諾地去了。
花無聲一腳踏在椅子上,得意揚揚道:“都聽著,時候不早了,吃喝也差不多了,將你們兩位當家的搭回房去,然後也給我們找個歇息的地方!”
嘍囉們聞言,趕緊抬了爛醉如泥的霸海雙蛟回房,又給五人安排了住處。之後打掃收拾、各自安歇不提。
第十九章 天書再現
經昨晚一番斗酒,花無聲在鐵船幫眾眼裡,已被視若天神。
待到日上三竿,霸海雙蛟這才暈頭暈腦地醒來,草草洗了把臉,便趕往了聚義廳。
此時馮慎等人正在廳上用茶,霸海雙蛟一見花無聲,便由衷讚道:“先生海量,咱們哥倆真是心服口服!”
花無聲笑道:“剛才你倆急匆匆的倒是嚇我一跳,我當你們不服氣,又要找我拼酒呢。”
劉佔海道:“那怕什麼?反正先生又不會輸。”
花無聲道:“我倒是不怕輸,只是怕贏的銀子太多,再沒多餘的地方裝了啊,哈哈哈……”
三人笑了一陣,馮慎又道:“兩位當家的,敢問劉老爺子現在何處?”
劉佔川撓了撓頭,道:“應該還在房裡吧,走,咱們哥倆帶你們過去瞧瞧!”
“如此有勞了。”
待幾人到了鬼工劉的房前,見房門仍舊緊掩。霸海雙蛟上前敲了半天,鬼工劉這才緩緩將門開啟,將眾人讓進房去。
見鬼工劉兩眼佈滿血絲,眾人知他定是整宿未眠。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