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哈哈,門兒也沒有啊!哎,姑娘、三位好漢,你們誰幫我把腰帶解開吧?”
“先綁著吧,俺還沒找你算賬呢!”香瓜白了他一眼,又指著那小個子道,“這就是你那仇家嗎?”
“是!”喬五二目似刀,恨不能在那小個子身上剜下塊肉來。“幾位快把我放了,讓我來宰了他!這王八蛋現在是個大官,別把你們牽扯進來。”
劉佔海哼道:“眼下兵也打了,將也抓了,你他奶奶的又來放馬後炮了?有能耐剛才別喊救命啊!不過話說回來,他是官又怎麼了?嘿嘿,兄弟,死在咱哥倆手上的狗官還少嗎?”
“哈哈,大哥說的是!”劉佔川盯著那小個子道,“老規矩,你小子先報報你是個什麼鳥官吧!”
劉佔川虎背熊腰,足足比那小個子高了一個頭去,沒想到那小個子一點兒沒怵,反仰起臉冷冷說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是這奉天巡防營的前路統領——張作霖!”
這張作霖其貌不揚,氣度卻是不凡。馮慎見他眉宇含煞,隱約有梟雄之相,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喬五罵道:“姓張的!都死到臨頭了,你他孃的還瞎神氣什麼?”
張作霖沒理會喬五,眼朝著馮慎等人掃了一圈。“看樣子,這渾水幾位是要蹚定了?”
“你他奶奶的……”霸海雙蛟正要發火,卻被馮慎攔住。
馮慎道:“你與喬五之間,雖屬恩怨私仇。可天下之事,天下人管得,既然被我們遇上了,也不好袖手旁觀。”
霸海雙蛟道:“馮老弟說的沒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姓張的仗著有幾條破槍,便想欺負人嗎?”
“老子欺負人?”張作霖一指肩膀上的傷口,“他喬五操著刀子來殺我,我不讓兄弟們抓他,還要等著他再捅上一刀嗎?幾位都是是非分明的好漢,你們倒是說說,天底下有沒有任打任殺不還手的道理?”
喬五啐道:“姓張的,你怎麼不說說老子為啥要取你的狗命?”
張作霖哼道:“你不就想給杜立三報仇嗎?杜立三是個鬍匪,老子吃的是朝廷的皇糧,把他剿了也是天經地義!”
喬五眼睛裡快要眥出血來,“才披了幾天官皮,你這王八犢子就忘起本來?!”
“都別吵!”香瓜嬌喝一聲,“喬五,你先說是怎麼回事!”
“行!那我就讓姑娘和三位好漢聽聽!”喬五又道,“姓張的,你原來是做什麼的?你他孃的敢說出來嗎?”
“那有什麼不敢?”張作霖笑道,“我老張出身於綠林響馬,之前是個不折不扣的鬍子!”
“你認了就好!”喬五轉向馮慎等人道,“幾位好漢,那天在荒宅中,我曾模仿過一個人說話,叫他大掌盤子……”
劉佔海道:“是那個杜老大?”
“對!”喬五點了點頭,“他叫杜立三,曾是雄霸那三界溝的大豪傑。我在他手下,坐著第五把交椅。”
香瓜哼道:“第五把交椅?原來你不光會偷東西,還是個土匪小頭目!”
馮慎擺了擺手,“讓他說下去吧。”
喬五接著道:“兩年前,因老母病重癱瘓,家中無人奉養。無奈之下,我只好拔了香頭下山,回到莊河老家去照料。”
劉佔川點了點頭,道:“看不出你這賊小子還挺孝順。”
喬五道:“要連自己的爹孃都不顧,那還算是個人嗎?然正因如此,我才躲過了一劫。幾個月前,癱瘓已久的老母病故,我匆匆料理了後事,便打算重回三界溝‘掛柱’。然我們綹子裡有個規矩,拔過香的要想再回山寨入夥,得提前跟大掌盤子打聲招呼。於是,我便寫了封密信,託人帶到奉天城的一家裁縫鋪去……”
香瓜奇道:“你送信不去三界溝,到裁縫鋪做什麼?”
喬五道:“姑娘有所不知,那家裁縫鋪的掌櫃,是我們安插在奉天的眼線。又等了一陣子,那送信人卻將密信原封不動地捎了回來。當時我感覺到不對勁兒,忙問起原因。那送信的說,那裁縫鋪暗通三界溝的土匪,已被官軍查封了,並且那土匪頭子杜立三和手下一幫弟兄,也早讓他姓張的盡數害死……你們說,我杜老大與那幾百條弟兄的性命,該不該找這姓張的討?!”
張作霖道:“我既然從戎投軍,就該保境安民,為地方百姓除去匪患,也是理所應當!”
“呸!”喬五怒道,“姓張的,你他娘嘴上說的好聽!你可別忘記了,杜老大曾是你結義的大哥!”
霸海雙蛟一怔,“怎麼?他倆還拜過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