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老哥那髮妻死的早,也沒留下個一兒半女的,為了傳繼香火,老哥便四下物色。最後認識了那個叫海棠的,就打算日後填房……”
肅王有些不耐,揮手道:“揀要緊的說吧!”
“是是是,”曾三爺抹把淚,又哽咽道,“海棠到了曾家後,又領來個胖大漢子,說叫什麼董大海,是她孃家兄弟。當時我也沒細想,就匆匆認下了這個準舅子。誰知那董大海壓根兒就不是正經人,而是海棠那賤人養的野男人,趁我不在時,這對狗男女便行那苟且之事。那天陰差陽錯,恰巧被我撞見……唉……”
馮慎催促道:“三爺,後來如何?”
“我哪裡咽得下這口氣?當即便與那董大海扭打起來,”曾三爺恨道,“可那董大海也真邪行,只打了一個呼哨,便從外頭湧進來幾名大漢。將我一通好打後,便關入了這不見天日的地窖之中!這一關,就是整整小半年哪!吃喝拉撒全在裡頭,馮兄弟,你說說老哥哥這不是受活罪嗎?”
說罷,曾三爺悲從中來,咧著嘴痛哭不已。
馮慎沉默一陣,便欲上前,替曾三爺解開繩索。
“慢著,”肅王攔道,“馮慎啊,你焉知他說的不是假話?”
“回王爺”,馮慎道,“據卑職推測,那‘曾三爺’,其實有兩個!”
“有兩個曾三?”肅王奇道,“還有這種事?”
“是的,”馮慎點點頭,“回想起來,那匪首雖與曾三爺面目一致,可見到卑職後的反應,卻大相徑庭。再聯絡到曾三爺方才說的這番話,卑職更加能斷定:這兩名‘曾三爺’,分為一真一假!”
“一真一假?”肅王又問道,“可哪個是真,哪個為假?”
“王爺且稍待,”馮慎轉向曾三道,“三爺,那董大海怎生個模樣,你還記得清嗎?”
“燒成灰我也認得他!”曾三爺滿腔恚懟,“那小子肥頭大耳,身量跟我差不多……”
“等等,”馮慎打斷道,“這麼說,你二人的高矮胖瘦頗為相似?”
“是!”曾三爺忿道,“只恨我有眼無珠,那會兒不曾識破他的狼子野心,還常送些貼己衣物與他穿。唉!當初真是瞎了眼啊!”
“這便是了,”馮慎道,“想來那粘杆統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