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經辦,眼下那警務學堂已俾臻完備,要依本王之見,就交還給朝廷接管吧。你想想,那差事操勞費神的,圖什麼許啊?這樣吧,本王給你另謀個閒差,你也好輕快輕快。哦,你別覺得是卸磨殺驢,本王可都是替你著想啊,哈哈哈……”
“王爺,”川島急道,“那警務學堂僅僅是初具規模,如若再承許可,我定然讓它更上一層樓!”
肅王皺皺眉頭,“可那軍警要務,不便借外力長久操持啊……”
川島噌的立起,“王爺,我幫辦警務,只是為了兩國共榮,一腔赤誠,天地可鑑!”
“風外賢弟多心了,坐下坐下,”肅王又道:“不過這種事,本王一個人還真是做不了主啊。”
川島還欲分說:“可是這……”
“再議、再議。”肅王打個哈哈,從桌上抓起那把手槍。“馮慎啊,你在這兒陪陪川島大人,本王去園裡試試這槍去!”
見川島碰了個軟釘子,馮慎暗自好笑。“王爺放心,卑職知道了。”
“你二人多加親近吧!”
肅王撂下這句,便一道煙跑個沒影。川島要攔沒攔住,只得悻悻地返回亭中。
被肅王一番搪塞,川島不免窩火,又見馮慎一副愛搭不理的樣子,心裡更加來氣。“馮巡檢,想來你也知書達禮,怎卻不分品秩尊卑?”
“川島先生此言差矣,”馮慎呷了口茶水,道,“你雖虛秩二品,可畢竟是客卿使節。在下食的是大清俸祿,即便要參謁,也僅對我大清的官員。”
“那好,這點先不提,”川島又道,“可使節渡海,遠來是客。你這般自斟自飲,也非待客之道吧?”
“遠客而來,理當夾道相迎,”馮慎回道,“然以槍炮叩門者,則視為外寇。”
“呵呵,”川島笑笑,“馮巡檢,好一張伶牙俐嘴啊。”
“彼此、彼此,”馮慎亦是一笑,“川島先生,這茶果都是現成,敬請自便吧。”
川島言語上失了風頭,正有些不悅,忽見石桌上鑿刻著棋路,邊上擺著棋盒,頓時心生暗喜。原來這川島來華前,便熱衷於東洋將棋。來華之後,又迷上了象棋,翻閱過不少名家棋譜。他自恃技高,便想在棋局上找補,好與馮慎爭個短長。“馮巡檢,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咱們弈局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