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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雙杏道:“常媽過來後,我就離開了……”

“是嗎?”馮慎又道,“可我卻聽常媽說,在交接時,她曾央你幫著多照看一陣,可有這事?”

“啊?”雙杏一怔,忙轉向常媽。“常媽,你有跟我說過嗎?”

“有啊,”常媽道,“那會兒你剛出屋沒多久,我便追在後面喊了幾下,許是離得太遠,你沒聽見吧……”

“少爺”,雙杏急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走的時候,壓根兒就沒聽到常媽喊過我呀!”

“是啊少爺,”夏竹也幫腔道,“按說常媽有事託付,也應該講在當面啊,哪有等人走遠了才在背後喊一嗓子的?”

“夏竹說的沒錯,”常媽擦了擦眼角,嚅囁道,“少爺,其實這事怨我……確實怪不得雙杏哪……”

“孰是孰非,先姑且不論。”馮慎目光如電,從眾人臉上依次掃過。“然這漢子的死因,無外乎有兩種。其一是他意外墜床而亡,這其二嘛……”

說到這裡,馮慎有意頓了頓。

馮全追問道:“其二是什麼啊?少爺您快些說呀。”

馮慎環視一週,將音調抬高了幾分:“這其二便是受人蓄意謀害!”

聽了這話,屋中一陣譁然。

“少爺,”馮全縮了縮脖子,“您的意思是說……他是被人推下床的?”

“不排除這種假設,”馮慎點點頭,“這漢子關係著那夥粘杆餘孽的下落,只要他一醒來,便可能道出惡賊的窩身之處。歹人們為求自保,只有將其滅口了。”

“不對啊少爺,”馮全不解道,“那夥歹人不早逃得沒影了嗎?怎還能夠跑回咱這裡殺人啊?”

馮慎道:“曾三等人詭計多端,在他們逃離之前,難保沒安插下幾顆‘釘子’!”

馮全左右望了望,有些不寒而慄。“難不成……難不成咱們周圍還潛伏著曾三的細作?”

還沒待馮慎接茬,雙杏臉色便忽然一僵。“少爺……莫非你是在懷疑我嗎?”

“哦?”馮慎裝傻充愣,“雙杏你何出此言?”

雙杏慢慢跪倒,眼淚簌簌而下。“雙杏不是糊塗人,聽得出少爺的弦外之音……我與夏竹都是由曾三爺送進馮府的……眼下曾三爺犯了事,我們就算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啊……”

“少爺,”夏竹也跪在一旁,“我們雖是曾三爺買下的丫頭,可對他私底下的所做所為真是半點不知。這些年來,我與雙杏姐早把馮府當成了自個兒的家……無論別人如何猜忌,我們反正是問心無愧。”

“哎喲,”馮全哭笑不得道,“我說你倆兒就別跟著添亂啦!少爺幾時說你們是細作了?”

雙杏一怔,止住了抽泣,與夏竹對視一眼,默不作聲。

“馮管家說的在理,”常媽彎腰來攙,“咱少爺是明眼人,要懷疑你們是歹人,不早就把你們這倆丫頭逮起來了?行啦,地上涼,都快起來吧。”

“雙杏、夏竹,你們確實是多慮了,”馮慎微微笑了笑,“方才我那番話,無非是一種推測。就算真有細作,也未必在咱們之間。況且,我已將這現場細細地勘察過一遍,種種跡象表明,這漢子的死因,更偏向於意外。”

聽馮慎這般說,馮全長鬆了一口氣。“不是歹人就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要是附近真有細作暗伏,咱們可防不勝防哪。”

馮慎不置可否,又看了看雙杏與常媽。“這漢子已死,說什麼都於事無補。疏忽也好,紕漏也罷,俱不追究了。然而大夥今後要引以為鑑,莫再掉以輕心。要記住,哪怕是無心之過,都能輕易地斷送掉一條性命!”

眾人面色沉重,皆點頭唯諾。

“馮全,”馮慎又道,“你帶人把這裡收拾一下,再訂上口薄棺,將這漢子先殮厝在後院中。其餘諸事,待我回來再說吧。”

馮全愣了愣,“少爺您要去哪兒?”

“肅王爺那邊,我得去稟一聲。”馮慎說完,抬腳出門。

得悉那漢子的死訊後,肅王凝額長思,良久無語。半晌,肅王才道:“不對勁兒,這事不對勁兒!本王就納了悶兒了,那漢子不早不晚的,偏偏就在這節骨眼兒上出了事?這也太過蹊蹺了吧?馮慎你覺著呢?”

馮慎道:“卑職也是這般認為!王爺有所不知,那漢子在跌下床後,並未當場斷氣,而是蘸著自己的鮮血,留下了些許資訊。”

“哦?”肅王眼中一亮,“是什麼資訊?”

馮慎蘸著茶水,在桌面上一筆一畫地寫出。